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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攻有利這種事情到底有沒有可能呢?如果是往常, 他絕對是對這種設想嗤之以鼻,普天之下, 且不提有沒有她打不過的,不過只要他想跑,難道還有人能攔得住嗎?被圍攻暴揍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他自願,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他覺醒了抖屬性。
只是, 這一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有利在立香的“鼓勵”下再一次和虛交上了手, 然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或者說現象,那就是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只要用出超能力或者始解就能佔的更加多的上風的戰鬥,他卻偏偏只拿著霖雨和對方對砍——這根本不對啊!如果是一般的狂戰士也就罷了, 他可不是那些失去了理性的家夥啊!
說好的狂戰士加屬性呢?他怎麼覺得這個職介是在削減他的屬性啊!
——不過這樣刀刀見血,拳拳到肉的戰鬥也不錯的樣子哦?
不自覺的,有利的瞳孔漸漸渙散起來, 戰鬥中漸漸不是憑借理性, 而是憑借本能對抗了起來, 虛是一個強大的敵人,如果不使用規格外的力量, 僅憑近戰的話, 他或許真的拿不下對方……那麼……咦?奇怪, 他到底為什麼在戰鬥, 為了什麼而戰鬥呢?
算了,那種問題好麻煩,只要戰鬥就好了啊!那種問題,是多餘的吧!
“真是遺憾,我其實,是想和你好好聊聊的啊。”
虛的聲音有些遺憾,不過下手卻沒有絲毫的留情,在發現有利眼神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把目光偏向了一邊的立香。他本以為這個和自己近似的人才是關鍵人物,可是看剛剛兩人的對話和行為,指不定這個柔弱又膽大包天的少年才是最重要的。
“那麼就從你開始——哦?還有意識嗎?”虛看著仿若進入無我狀態的有利,挑了挑眉,“進入還本能地擋在他的面前,還以為你陷入了徹底地瘋狂了呢。那麼,這家夥其實才是關鍵點吧?關於這個世界未來走向的。”
“……”
“你到底知道什麼?”
立香皺眉,他看了眼意識似乎沉睡的有利,忍住想要沖上去打一拳把人叫醒的沖動,他知道有利這種性子能夠對抗本能到現在就已經是很不錯了,不過他更加不能理解的是這莫名其妙的戰鬥。
“而且,按照你的說法,你對於聖杯大概許下了類似於‘世界毀滅’的願望,可是現在這個世界卻變成了這樣,也就是說,聖杯透過這種方式實現了你的願望。”
雖然聖杯如果被汙染了的話,實現願望地方式是非常恐怖和負面的,但是說是萬能許願機並沒有任何錯誤,哪怕是以錯誤的方式實現願望,可如果單從結果來看,的確也是實現了許願者的需求的。更何況,以立香的眼力看來,那個聖杯其實並沒有被汙染,也就是說,其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惡意,直接就是實現了虛的願望罷了。
真說起來,這裡可是他們21世紀,而不是江戶時代,而這裡的地球的毀滅也並不是因為虛的願望,而是因為雷夫。所以,虛所做的只是把自己江戶時代的日本地區切割了一塊,強行拼接到了這個地球罷了。這種行為,與其說是想要毀滅世界,不如說是……
“你其實,對於江戶時代,或者說日本的某些人,某些事,某些地方,還懷有著眷戀吧?”這只是直覺,但是立香卻覺得自己的感覺應該沒有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也許你那個世界的地球並沒有毀滅,你只是透過了這種方式來逃避,或者說自欺欺人了某些事情罷了。”
“……”
虛一直帶著的如同假面一樣的笑容收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立香。事實究竟如何,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了,看清自己的內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他的人格還有分裂,以現在的情況來說的話……難道是被他壓下的某個人格又潛意識的複蘇了嗎?
“噗呲——”
又一聲利劍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因為走神,本來已經對雙方以傷換傷的戰鬥習慣的虛又被刺了一下,不過這一次他的面色有些難看——不是因為受傷多重,他們兩人都由於某種特殊原因而幾乎是不死不滅,所有這種傷害都習以為常了,只是……
肉體沒事可以修複,但是衣服不行啊!
就算是一個下定決心要毀滅地球的boss,也不代表虛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在別人面前果奔啊!就像是現在,兩人因為之前打鬥得太厲害而沒發覺,現在被打岔了回過神,卻發現自己身上沒掛多少布片了啊!
虛黑著臉抬頭看向有利,卻發現神思已經休眠,把所有交給夜兔本能沸騰的戰鬥之血的有利根本是臉不紅心不跳,甚至眼睛都快要閉上了,簡直就像是睡著打一樣——只能說大概是有利的適應能力太過強大了,在體質向著夜兔一族靠攏的同時,又根據本人的情況進行了適應性改造,以至於本來應該的精神亢奮陷入瘋狂殺戮的狀態,硬生生因為有利本人的抗拒變成了沉溺直覺戰鬥,卻可以根據自身意願確定目標的“無我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