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打了個哈欠,他完全把有利當做那種為了追求實力兵器的忍者了,所以他直接讓有利站在他的房間之外,面露些許嫌棄地進去把刀拿了,迫不及待地扔給了有利。
“喏,拿著吧,拿到了就快走吧,我還要看戲呢。”
“……”
有利眼皮跳了跳,總算明白為什麼大名為什麼是一副嫌棄的樣子了,顯然,因為這把兵器主人的身份並不被這些人待見的關系,那完全是被擱置在這裡積灰,他已經能夠看得到刀鞘上那灰濛濛地一片了。
離開了大名府,有利糾結地看著沉默的鶴丸國永,嘆了口氣,他本來應該要先道歉把對方給遺忘了的事情的,可是不知為什麼,他脫口而出的第一句卻是……
“鶴丸,就算那群人不給你保養,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為什麼你自己不清洗一下呢?”
“……主人,你說若是他們發現一把刀沒有任何人給他清潔,卻能保持整潔,會變得如何?”
鶴丸國永哀怨地出現在了有利的面前,本來應該純白的鶴,如今是掉入了垃圾堆的鶴不如醜小鴨,不僅純白的服飾變得灰撲撲的,就連頭發也是灰濛濛的,怎一個慘字了得?!
也不知道狐之助當初是怎麼保持自己在見到審神者的時候,還白蓬蓬,軟綿綿的一隻的。
鶴丸國永沒說的是,實際上這完全是藉口,他曾經也試圖自己給自己清潔一下,沒想到那個結界把他困在了原地,找不到浴巾的他只能用自己的衣服去擦,結果不用說了,連他自己都變得狼狽了。再加上,不知道這個結界是怎麼弄得,他現身了沒多久就擁入了一批侍衛來捉人,要不是他反應快就要被戳穿了,自此他就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另外,更加坑爹的就是,本來鶴丸還想著自己現身一下,然後迅速趁著那些守衛沒來的時候迅速用行動式轉移裝置回歸本丸,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因為第一次的不謹慎和思維漏洞,以至於被誤認為“鶴丸國永”來過一次,並且是一名具有空間天賦的忍者。
結果可想而知,當時前任火之國大名還沒死呢,魄力十足地找了一大堆巫女陰陽師忍者來佈置能夠封印空間忍術的結界,自然在其中的鶴丸國永就悲劇地發現自己無法輕易離開了。不過這麼丟臉智硬的事情他完全說不出口,只能砍去了不少細節,直接含糊地說是前任火之國太過憎恨他的關系,一開始就沒有給他任何脫離的機會。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有利覺得自己的演技又有了提高,他已經讀心到了過程的前因後果,然而他強忍住了內心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表示鶴丸當真是不容易,並且表示了自己的歉意。而自認為是自己犯蠢才導致的失誤地鶴丸自然不好意思去追究什麼,只是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把福利——被幫忙洗澡。
咳,其實有利只是很單純地清潔刀劍本體罷了,不過和本體感覺共通的鶴丸其實是感同身受的,尤其是他還被有利推去附近的浴場洗了個澡,就更加有共鳴了。
“真是不識貨啊,明明那麼華麗漂亮的刀劍,竟然被積灰成了那樣。”有利一邊擦拭著本體,一邊感慨,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笑道,“機會難得,藥研,我也幫你清洗一下如何?”
“唔?是、是的!非常感謝!”
剛剛採藥完畢回來的藥研一愣,隨即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脫去了自己的外套。
“等等,藥研,你脫衣服幹嘛?”
“誒?大將,不是你說要幫我清洗的嗎?”
“……短刀拿來。”
“您擦幹淨了本體,我的身體自然就會幹淨了。當然,其實直接清洗我的身體那更加……”
“自己去浴室。”
“哦……”
“鶴丸也在浴室裡。”
“???”
藥研看著有利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覺得,貌似大將誤會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