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裔兮臉上微紅,羞赧地垂下眉眼。
沐荀見她這不自覺的嬌羞之態,心裡又湧上一股酸澀,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未來的戾王妃身份當然尊貴。”
姒天旋眸中含著淺淡的笑,既然情敵能認清事實,他也不作計較了:“你大婚之時孤會陪兮兒一同前去,畢竟,兩個月後孤與兮兒成婚,也想邀請你與令夫人一起來喝杯喜酒。”
沐荀看了步裔兮一眼,不知這是姒天旋自己的意思還是步裔兮也有此意。
步裔兮微笑地看著他:“對啊沐荀,等我和殿下成親之日,也希望你們能來。”
“好。就此告辭。”沐荀勉力一笑,向姒天旋抱了抱拳便離開了,背影有點落寞。
人走了,步裔兮的手還在姒天旋的掌心握著,她輕輕動了動,姒天旋嘴角一勾,竟兩隻手捉住她的纖白玉指細細把玩起來。
步裔兮羞窘更甚,聲音不自覺變得細柔,稍微解釋了一句:“今日一早送小依回涼州,剛從十里亭回來便聽管家說沐荀過來了,也沒跟他說上幾句,你便來了。”
姒天旋低頭看著她的手背,聞言瞟了她一眼:“哦?你還想跟他多說幾句?那我剛才應該在外面多等一會兒,是嗎?”
“沒有。”步裔兮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又感嘆一聲,“殿下,還記得以前在石葵城的館驛裡,陸大哥試探我,讓我給他算姻緣的事嗎?”
姒天旋迴憶了一下,輕聲笑了:“他說他寫的是他表妹的八字。”
“是啊,後來我也知道了。小程大夫之前與阮家公子定了親,三年多都沒能成婚,如今與沐荀結識不過三月,卻即將與他締結良緣。雖然不知箇中緣由曲折,但也不得不感嘆緣分之妙。”
與沐荀成親便是程姑娘命中的第二段姻緣吧,她想。
姒天旋鬆開她的手,將她攬入懷抱,溫聲道:“如此一說,我豈不是要感謝陸豫?如果不是他堅持讓我把你留下擔任幕職,我是不是就錯過你了?”
步裔兮感覺到他的雙臂忽然收緊,語氣中還似乎隱含著幾分慶幸,心裡滿是暖意,微笑著抬頭望著他:“你當年救了我之後,兩年多沒再見過我,後來不想卻在樹林中與我重遇。我想即便當時你不肯把我留下,以後我們也還會再見面的。”
姒天旋聞言,笑意更深。
靜靜相偎了片刻,步裔兮問道:“你來這裡是有事要跟我說吧?”
姒天旋從懷裡拿出一張帖子:“方才來之前,在府裡收到了平威將軍楚濂的夫人派人送來的請帖,說是約了一些名門士女夫人明日在綺萃園擺設探春宴,想邀你前去。你可願去?”
步裔兮接過一看,有些疑惑:“平威將軍夫人與我素不相識,怎麼特意邀請我去?莫非是想幫平威將軍投石問路?可平威將軍不也一向保持中立的嗎?”
她對平威將軍瞭解不多,不好妄加揣測。
姒天旋道:“以前一直中立,今後便不得而知了。這次也許是楚濂想讓他夫人投石問路,也許只是一次尋常的探春宴,得知了我們的婚期,想結交未來的戾王妃。”
“好,那我去。”步裔兮應道,不論是何種緣由,且去看看再論。
花府後園。朵朵火紅明豔的茶花正怒放於綠葉叢中,不愧為“花中嬌客”,果真嬌美得惹人愛憐。看著這一株株心愛的茶花開得正好,曦痕陰鬱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她逐一給茶花鬆土、澆水。剛舀了一瓢欲待澆在花土上,忽聽得身旁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怎麼又幹這些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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