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走了？”突然聞歸問道。
他感覺到了。
沒由來的恐慌。
聞歸牽著嬴歌的手微微用力。
嬴歌垂下眼簾，沒說話。
她不想騙他，只要穆櫻的願望得到了滿足，她就可以自主離開這個位面。
看著嬴歌的沉默，聞歸更加慌了。
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匯入的大腦中，前幾天每夜折磨著他的噩夢都變成了現實。
他想都沒想直接往上跨了一節臺階，同時手上一個用力將嬴歌拉入了懷中。
兩人的唇瓣相貼在一起。
這一刻聞歸只覺得滾燙的血液在腦中奔騰翻湧，矛盾的情感瘋狂交織在一起吞噬了所有的理智。
“別走......別走好不好？”
“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們還是情侶。”
“我們......我們的關係還沒有解除，你要是出去把自己的折騰死了，我豈不是也要陪你一起死！”
“我不管，你要是敢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離開這裡，我就先殺了你！”
“不許走！我不準！”
“要走就殺了你！”
他從一開始的謹慎試探變得無比暴戾，說道最後那雙異色瞳裡已經充滿了戾氣和兇狠。
嬴歌看著他，如今的少年和那個人的身影慢慢重疊。
唇上還帶著剛剛轉瞬即逝的觸感。
被他的莽撞磕得有些疼，卻帶著無法抹去的灼熱溫度。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嬴歌看著聞歸，平靜地問道。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少年的肩膀垮了下來。
他垂下頭，一頭柔軟的銀髮蔫蔫地耷拉著。
似乎連威脅嬴歌的力氣都被一瞬間抽空了。
“那可以不可以.....可以不可以帶我一起走？”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說不出的期待和小心翼翼。
他不想再次變回孤身一人。
當一個人得到了光明之後，他根本沒有辦法再次墮入黑暗。
那會讓他絕望地發瘋。
“不是剛剛還要殺了我？”嬴歌低聲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