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狼的嗅覺
熱鬧的天台突然變得冷清,許沉錦站起迎著風的方向。目光是看著腳下的世界的,方才她就在這懸掛著,甚至連死亡都沒有想起過。
因為在那一瞬她的目光裡只剩下顧南準,就如同上一次一模一樣的場景。她手上還沾著顧南準的血,不過很可惜,顧南準當初的選擇是放開,所以不會再有第二次的選擇。
事實證明,人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刺青被顧南準的血掩蓋變得模糊,可依舊存在。那傷疤還在,提醒著她。
方才她看了一齣戲,顧南準執拗的讓她看的一場戲,差點丟了性命。她有些懷疑顧南準的手,因為那一瞬她可以拉他一起下地獄。
顧南準的出發點是什麼呢?在她的意識裡顧南準不是個仁慈的人,他喜歡做一個旁觀者一個喜歡見死不救的旁觀者。
許沉錦回神,發現此刻就站在背後任澤霖。他竟然還沒有走,他的出現與顧北月總是有著密切聯絡的。
“普通的女人,應該再也不敢踏到這裡了。”任澤霖的語氣平靜,與顧北月的性子相似,都是平靜而不喜歡多言的人。
“在這的都不是普通的女人。”許沉錦意在顧北月,顧北月也不會這樣做。被權力與地位金錢所逼的女人都是這般模樣,這般的可笑。
“看來許小姐可以繼續工作,打擾了。”任澤霖禮貌的離開,似乎只是來看一下許沉錦的精神狀況。
不過明顯是他多慮了,許沉錦不是一般人。
許沉錦的目光看著此刻離開的任澤霖,和他顧北月一樣,一樣的聰明睿智。只是誰都可以看出任澤霖對顧北月的感情,而顧北月卻沒有。不過很明顯任澤霖從未在意,或許是因為他知道顧北月愛的是利益,握住了利益就握住了顧北月。
悲哀不是嗎?顧家的人都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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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費祥德在一旁靜靜的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費祥德比顧萬齊小了十歲,費伊蘇又是費祥德中年得的寶貝女兒,自然是很寶貴。
這個費祥德是出了名的花心,身旁的女人是一個接著一個換。雖說費伊蘇的母親不過四十多歲,但已經拴不住這個老男人的心。
顧北月叫德叔,也是比較穩妥的叫法。顧萬齊直接叫小德,這個稱呼明顯的蔑視。
“德叔您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準備好宴席去迎接您。”顧北月知道費祥德這是來者不善,但是依舊是一副笑臉如花的模樣。
“北月你這是不歡迎我來思華年呀。”費祥德明顯是不懷好意,當年被顧萬齊踢出思華年可以一直記恨在心。
“怎麼會呢,德叔來了我們自然是歡迎的。只是您也看到了,這方才李成鬧了一場。真是自顧不暇,否則哪敢讓您等。這李成也是德叔的舊部,您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顧北月很會說話,這就是顧南準為什麼一直放心讓她去交涉的原因。
費祥德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喝了一口茶似乎是在等顧南準。
“只是不知道德叔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顧北月自然是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說是來串門誰都不會相信的,費祥德可真是會挑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