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沒有誰能輕易成功
許沉錦的記憶裡只有年幼的時候那個女人的面容,記憶似乎是最靠不住的東西,她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如果能夠看到照片她一定還能夠想起。畢竟長相已經成形,不像孩子變化很大。
“或許那個女人是顧南準的生母。”陸顯至的話是猜測,但是已經基本上可以斷定。
“一個男孩被自己親生母親送到一個陌生的家庭,你覺得除了利益還有什麼?”許沉錦自然可以聯想出來,顧南準不會那麼簡單因為錢而來到顧家的。
“那就是顧南準的秘密了。”
只是這個秘密被顧南準深藏在心底,烙印在最深的地方。
“明天是你的忌日,你要去看看嗎?”許沉錦可是記得,顧辰東可是“死”了十三年之久。
“我會去的。”陸顯至似乎已經想了許久。
“以什麼為名?”
“新買了一塊墓碑,以許奶奶為名。”陸顯至的意思很簡單,他給許奶奶收養過許沉錦的奶奶)立了一塊墓碑,和他的在同一個墓地。
“如果當年我有錢的話,就不會把許奶奶的骨灰撒向大地。”許沉錦那年很小,沒有經濟來源,自然也談不上什麼買墓地。
“人死了,死了就是死了,任何方式都沒有意義。”陸顯至清楚大家要的不過是對曾經的愧疚。
“你以此為名,是不是去也要陪你做一場戲?”畢竟是與許沉錦的有關的怎麼說也應該去做戲。
“你不想去看一看這場戲嗎?”陸顯至記憶裡很深的是當年把他推下河的顧北月。顧北月自幼生在顧家,是他們中被顧家毒害最深的人,顧北月的膝蓋有問題,無法站立,所以她沒有辦法逃離。
“顧北月或許是我們之中最悽慘的人。”許沉錦突然想笑了,從前只覺得顧北月精明,現在怎麼也可憐起顧北月了。
流離在外的人是不幸的,可誰又曾想過身在顧家的顧北月是更加不幸的呢?顧北月從出生的那一刻便沒有了選擇,而他們似乎一直都有選擇。
“選擇回來的我們,也一樣。”陸顯至似乎不喜歡回來,或許是在抗拒這裡的事物,或許是在抗拒那個要回來的許沉錦,再或者他是不喜歡現在這個連他也防備的許沉錦。
“時間不早了。”許沉錦似乎不喜歡和陸顯至討論私人感情的問題,從那天以後她就不再和陸顯至有過多的感情交流。
陸顯至看著許沉錦離開的背影,目光回到了遊戲裡。但是心情卻無法平復。
從那天開始的確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因為改變了,所以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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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照亮了黑夜,只是有的時候光明比黑暗還要邪惡。
許沉錦剛來到思華年,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發現夏逸安已經出現了,她在一旁坐著和她的助理小雨,一看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明顯昨天會議上的事情,她們應該是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