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怎麼走的,竟來到了婉院。
出於好奇心,雪悠兒開啟門走了進去。
院子很是冷清,也沒有多少家丁,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子藥味。
房間裡傳出石器碰撞的聲音,雪悠兒聞聲開啟門,卻見是王府花唯一的女人——蘇婉兒在研磨藥物。
沒想到,表面光鮮亮麗的她,私下竟這般狼狽:披頭散發,蓬頭垢面,衣服也是髒亂不堪,若不是知道王府就一個女人,雪悠兒倒是認不出來了。
不過,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府裡唯一的女人過成這樣,也無人問津?
按理說,王府唯一的一個女人,應該集萬般寵愛才是,絕不是這個畫風。
蘇婉兒臉色蒼白地抬起頭,見來人是君冥夜剛帶回府的雪悠兒,嗤笑道:“呵,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聽到這尖酸刻薄的聲音,雪悠兒剛生出的憐憫之心又吞回了肚子裡:“我幹嘛要看你笑話?”
果真是不討人喜歡。
“你這麼受小王爺寵愛,而我,受盡百般屈辱,難道,不應該看我笑話麼?”語罷,繼續低頭研磨藥物。
晚上又要忍受那般痛苦了,不準備點藥物壓制緩解疼痛,怕是撐不下去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莫不是你做了什麼為人不恥的事情,才會淪落至此番下場?”
“我的事不用你管,若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你快些出去!”
“出去就出去。”雪悠兒撇了撇嘴,關上門走了。
剛好允煬買了吃的回來,便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坐下,一邊吹著涼風,嘴裡塞著米糕,一邊提到了剛才那個蘇婉兒的事情:“允煬,你知道那個女人怎麼回事嗎?她,好像很奇怪?”
“小主子問的是蘇婉兒蘇姨娘吧?”
“奧,她叫蘇婉兒啊……”
“嗯,老王妃走的早,蘇姨娘是老王妃去世後,老爺在江南湖畔贖買的婢女。”
“不成想蘇姨娘在老爺醉酒時爬上了老爺的床,老爺迫不得已納了她當侍妾,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本來這樣的日子也挺好,安安穩穩過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但蘇姨娘卻想替老爺誕下個一兒半女。”
“誰不知道老爺獨獨鐘愛老王妃?對當今皇上和王爺那可是寵的不得了,如何也是不同意的。”
“蘇姨娘便把主意打到了年僅17歲的王爺身上,對王爺下了藥,本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王爺脾氣大家都知道,她存這心思,註定沒有好下場,這不,王爺給她也下了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那藥卻是劇毒無比,無藥可解……”
“所以她就被折磨成此番模樣了?”
允煬點了點頭。
果然還是印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王爺雖然冷血殘酷,但只要不礙他眼,他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但是如果你敢對他動歪心思,他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下了藥……”雪悠兒細細咀嚼著這三個字,突然痛苦地捂住腦袋,腦海裡浮現出模糊的一個場景:白衣破碎,滿地狼藉……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無情的索取,滾燙的身體與如狼似虎的……
畫面不堪入目,面對男子的索取,女子竟然無力抵抗……到底,是男子靈力遠超過女子,還是……
這是她經歷過的麼?……如若不是,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記憶裡?她又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情感?
而且,那個銀色面具……好像就是她第一次遇到君冥夜,君冥夜戴著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