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左右各站了兩個侍女,後面跟著兩排長長的隊伍,皆是腰帶佩刀,身穿鎧甲計程車兵,前面高頭大馬上坐著一個黑衣服,像是貼身侍衛一樣的男子。
男子聽到聲音轉過頭,只看見有什麼東西砸破車頂掉了進去,接著就是一個白衣少年飛著朝馬車而去,便大呼一聲:“保護皇上!”
所有的侍衛都拔出刀來,黑衣男子飛身過去將銀狼攔截了下來,原本熱鬧的大街被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給破壞了,百姓們躲的躲,讓的讓,有耳朵靈敏的,聽到“皇上”這兩個字,也不躲了,就地行了一個跪禮,大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爾等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下行刺皇上?”穹邢劍指在離銀狼一米處,厲聲呵斥。
“哎!你真的很莫名其妙耶?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公子刺殺你們啥皇上了?”
“本公子一沒帶劍二沒用暗器的,你倒說說,本公子拿什麼刺殺你家皇上?”銀狼最討厭別人冤枉自己了,一聽穹邢這話,立馬不幹了,挽起袖子一副要破口大罵的姿態。
這人類真是太可惡了,他堂堂狼王,怎麼說也要光明正大的殺啊,怎麼可以用“刺殺”這個詞!
他這英俊瀟灑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幹“刺殺”這種偷雞摸狗……啊不,見不得光的事的人吧?
“那你倒是說說,這個破洞咋回事?”穹邢皺了皺眉,確實,現在他都拿劍指著眼前的少年了,少年也沒有反擊的意思,怎麼看都不像是要行刺的人,默默說一句,還真有點像潑婦呢……
辣麼二的一隻二貨,誰會傻不拉嘰地派這樣的人來刺殺呢?
“這個嘛……”銀狼看著豪華的車頂上一大個破洞,無辜地眨了眨眼:“意外、意外、純屬意外~”
語罷,化為一白煙飄進了雪悠兒的玉鐲子裡面去了。
見人忽然不見了,穹邢立刻撩開車簾,滿眼擔心:“皇上你沒事吧!”
“我沒事。”車裡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搖了搖頭,眼神落在昏迷的雪悠兒身上。
見自家皇上懷裡抱著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姑娘,穹邢尷尬地咳嗽兩聲:“皇上,這姑娘?……”
“天上掉下來的。”男子說完便不再說話。
穹邢撇了撇嘴,放下車簾,騎上高頭大馬,對著隊伍道:“回宮!”
雪悠兒迷迷糊糊,只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
這也難怪,馬車是木質的,這一掉下來,車頂被砸出一個洞,木塊斷裂的部分猶如刀劍一般鋒利,所以雪悠兒衣裙被劃破了不說,身上還被劃了幾條口子,從傷口上冒出的顆顆血珠,滑落在地上,珍珠般悅耳。
男子拿起旁邊一件披風給雪悠兒披上,彎腰拾起車上幾顆血紅色的小珠子,觀察了一番,便將珠子揣進了懷裡,意味深長地看著雪悠兒如玉般的面容。
銀狼:醜男,看什麼看!沒見過咱靈王這樣的美女麼!
雖說他不像四弟那般冷血無情,但也不會因為女子的美貌而把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留在身邊,還帶回宮去醫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太過熟悉,近身那份清涼之感,似在哪裡體會過,卻又想不起來……
正是因為這份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會才決定把她帶回宮去看太醫,沒有怪罪她驚擾聖駕。
沒用多久便到了宮門口,一堆大臣元老和後宮佳麗們早已的宮門口等候多時。
“恭迎聖駕!臣等臣妾)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穹邢跳下馬,道:“大人,娘娘們辛苦了。”
便轉身撩開車簾,請皇上下車。
車裡走出一個樣貌普通的男子,男子懷裡抱著一個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男子並沒有看一眾嬪妃,只道句:“眾位卿家都平身吧!”便大步向前走去。
大臣們起身,一臉愕然,眼神在空中交流了半天,終於得出一個結論:皇上有新寵了!
嬪妃們見皇上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憤憤站起身,眼神直勾勾地射像雪悠兒。
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臭女人,她們一聽說皇上要回來,便穿了最漂亮的衣服,化了最精緻的妝容,可是皇上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就因為他懷中的那個女人!
皇上去安福寺的時候可是誰都沒帶呢,如今回來卻多了個女人,依她們看,皇上壓根不是去祈福的,而是去私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