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的我們都免不了要變得過分敏感——單拿我自己來說,我就是個很敏感的人。幾年前還不曾這樣過,僅是最近兩年我開始有了壓力及接連不斷的打擊,他們沉重的壓在我的肩膀上,我真的喘不過氣來。然後,我就變得敏感。
敏感於她為何不接受我的情感、敏感於每個人為何都有理由迴避我、敏感於為何我做到那麼矚目也沒有入了他們的‘圈子’,我活像個小醜...
敏感於他們的眼色、敏感於他們每句話中是否都有深層意義、敏感於忖度他們的心理...
這種滋味十分不好受。無時不刻心裡都會築上一堵牆,覆上一層膜,緊緊的將自己保護在裡面...
我們害怕悲傷,陷於悲傷,崩潰於悲傷...那是令人撕心裂肺般的痛卻是如此讓人難以自拔...
我花了近一個月調節心氣,才勉強緩過來...但現在想想仍心有餘悸。
當然,我不只是讓你看看我的病歷,我是想讓你知道——疼痛有益。這話說得真對。
“看破了一切”有時候是我們口頭上的一句流行詞,調侃之間卻忘了它本身的含義。看破了悲傷與快樂的本質,不再淪陷不再迷茫,聽起來像是虛無般縹緲又化煙,但真正做到實際上真的不難。
悲傷的人看任何景物都是悲傷的,觸了景生了情,便更是難以自救。至少我曾是如此。
但紅塵滾滾來,轟轟烈烈造就了一切又摧毀了一切...我們在塵風中真切的看...
悲傷,它...奪走了一切,其實是更高一級別的‘給予’。悲傷,它...摧毀了一切,其實是更高一級別的‘鍛造’。
在面對悲傷這個‘兩麵人物’時,他只會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就沉淪,要麼就給我重生。
當然,沉淪往往比重生來得要容易——就好像那些想不開、看不清的人們口中所說的,“天啊,死了要比活著容易吧?”
的確是這樣,要不怎麼會有‘生不如死’這個詞藻?它可不是那些天天過的滋滋潤潤,無慮無憂的閑人們隨口編造出來的。
凡事都要講代價,你肯從泥濘中兇猛站起身,迎接你的也必是更加兇猛的光明——
如果能從悲傷中堅強的走出來,用你的心靈親自去揮去陰影。然後,敢於袒露你的傷疤、展示你的傷疤,你心頭的裂痕便可以成為它更堅強的證明。
我說過,悲傷是那一對雙胞胎中最不幸的孩子,因為我們都習慣了直白的接受,不善於去拐外抹角的思考它的本質。
它撕裂了你、重創了你?是的!它重塑了你、改變了你?是的!
但你猛的從苦海中睜開雙眼,在無盡的冰冷中伸展開身體盡全力朝你終於看到的頭的‘心靈的重塑’。
你迎接了新的生命。你迎接了新的未來。
當你終於露出海面,貪婪的呼吸著許久不見的空氣,感受著多年未見的陽光的時候。那將是一種超脫了修辭的真正幸福。超脫到後日你回觀你曾邁過的這道坎,它竟然看起來深的那麼容易陷落,其實又是淺的那麼容易自救。與它握手吧。
引用一句我最崇敬的華語樂壇頂級填詞人,‘詞聖’——林夕,曾填過的一句歌詞。送給你們。
“原來過得很快樂只我一人未發覺如能忘掉渴望歲月長衣裳薄”
---------------------------------------------------------
如果問我為何我要如此苦心孤詣的寫下這篇。
那是我久病成良醫,衷心的在共你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