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好久不見!如今出落的越來越好,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大汗見笑了,妾身今年都二十好幾了。”
“都二十多了!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剛來伊犁,羞澀內斂,不肯見人,成天躲在阿成的院子裡,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個黃毛丫頭。如今你長大了,而我們都老了。”
婉兮淺淺笑了。
阿成說道:“收服色布騰與額林沁,婉兮協助你搞定。至於班第如何訊息靈通,我來探查究竟。”
阿穆爾滿意的點點頭。
婉兮補充說道:“色布騰和額林沁的資訊,煩請大汗那裡凡有的資料一併交給我。”
“這個是自然。”
事情談妥,三人各自端起了酒水喝。阿穆爾端起的是烈酒,阿成端起的是奶茶,婉兮端起的是清茶。
阿穆爾瞥了眼阿成碗裡的,嘟囔著罵道:“個狗日的!老子喝烈酒,你喝奶茶!”
放下碗,阿成問道:“阿穆爾,你不會真的想當準噶爾汗王或者衛拉特琿臺吉吧?你也知道,現在這形式,不大現實。”
阿穆爾笑笑,說道:“事在人為,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至於準噶爾汗王衛拉特琿臺吉什麼的,都無所謂的。倒是你,阿成,為什麼願意一直幫我。”
阿成不答,只是攤開右手。
阿穆爾笑了,也攤開右手。
兩隻手上,相同的疤痕,時隔多年,依舊赫然醒目。
又寒暄片刻,阿穆爾起身告辭,他說回去晚了,琪琪格會生氣的。
阿成看著阿穆爾,心事重重的問道:“阿穆爾,你沒有別的什麼話要和我說麼?”
阿穆爾看著阿成,愣住了,說道:“該說的都說了啊。”
阿成怔怔的看著他。
阿穆爾勉強笑了笑,故作輕松的說道:“沒事了啊!我走了。你多保重!”隨即轉身離去。
天臺花園中,阿成頹然坐著,婉兮靜靜的陪在他身邊。
阿成喃喃說道:“事情不該是這樣的。那麼久了,我一直在刻意迴避這個事實。我想他一定有難言之隱,其中一定也有誤會之處。他主動和我說的話,我想我會原諒他的。”
婉兮握著他的手,說道:“所以公子曾告訴我,對於你不想知道的答案的問題,公子會選擇不問。所以公子一直在逃避。”
“又能逃到何處,逃到何時呢……唉……”阿成長長嘆了一口氣。
婉兮看著阿成,似乎回想起了很多事情,突然眼圈一紅,眼淚簌簌而落。
阿成沒想到婉兮會突然哭了。
他看著哭成淚人的婉兮,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拉近婉兮,抱著她,說道:“怎麼哭了啊!好久沒見到你哭了!”
“公子也好久沒抱抱我了!”婉兮抱著阿成,她想起了一年多來的艱難,困苦,本來以為柳暗花明之際,不想卻與阿成卻嫌隙漸生。念及此,委屈之情蓬勃而出,因而越發哭的梨花帶雨。
阿成心裡何嘗不清楚。因為自己的逃避,實在讓懷中這個弱女子承受了太多太多。婉兮的有些做法固然決絕,但細思之下,她的動機無不是為了保護阿成他自己,為了根絕後患。
阿成把婉兮抱的更緊了,笑道:“不哭不哭!今晚就好好疼你!不!現在就好好疼你!”
“寡廉鮮恥!誰和你說這個嘞!再說了,這大白天的在露天花園……”
“我在這裡,誰還敢來打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