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就說沒有我英俊吧?”小樓笑道。
阿成沒有理他,因為伊帕爾罕出現在廣場了。
伊帕爾罕,除了面容姣好、舞姿優美外,周身還散發著一股若隱若現的異香。那是一種既不是花香也不是粉香的韻味,而是一種奇芳異馥,沁人心脾的芳香。當她起舞時,馨香的氣氛,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細碎的舞步,叮咚的鈴聲,彙整合一條河流,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跳出了塞外旖旎風光,舞出了人間悲歡離合。
曼妙絕倫,觀之如有‘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之錯覺。
玉容未近,芳香襲人,伊帕爾罕還有一個別稱——香妃。
有人改杜工部的詩以贊嘆香妃:
絳唇珠袖兩寂寞,
晚有女子傳芬芳。
今有美人在伊犁,
妙舞此曲神揚揚。
“此生能夠與香妃相伴,死又何妨!”小樓迷離著雙眼,痴痴的望著香妃嘆道。
阿成扭頭看了他一眼,也嘆道:“怕是你真死了,也不能與她相伴!”
小樓眼睛一睜,說道:“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惹得一身騷,誓把美人騎跨下!事在人為而已!”
阿成哂笑不已。在他看來,小樓不過是痴人說夢而已。
廣場中,一眾光顯寺的喇嘛正在禱祝;貴賓席前,國師薩迦上師正在給跪著的香妃念經。冊封典禮後,香妃伊帕爾罕)就要以衛拉特和碩公主的身份,遠嫁給清國的乾隆皇帝了。
突然人群陣陣騷動,侍衛們雖然更加用力的頂著人群,但還是讓一位青年用肩膀頂開長矛,沖入廣場。
只見他望貴賓席方向狂奔,嘴裡呼喊著:“伊帕……伊帕……別走……”
策零汗端坐著,皺了皺眉,側頭看了看額駙賽音伯勒克,這次冊封儀式的負責人。
額駙有些許惶恐,這麼重大的儀式還是出了紕漏,好在遠遠的也聽不清他呼號些什麼,只當做為瞻仰香妃玉容的瘋子拉走關起來即可。
他向侍衛做個個手勢,4名侍衛快步上前處置。
香妃跪著,稍稍側頭望了望廣場中的男子,彎彎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
“你信不信!這個男人和香妃肯定熟識!”小樓對阿成說道。
晚上,南城,阿穆爾在巴圖的帶領下,曲曲折折,來到了阿成的院子。
“阿成,你怎麼不找個好一點的地方住,這附近可都是平民百姓住的地方”阿穆爾抱怨道。
阿成在院子裡擺上酒水,招呼阿穆爾坐下,說道:“我就是平民百姓啊!”
阿穆爾瞪了他一眼,也不和他爭辯,說道:“找我什麼事?這大晚上的,讓琪琪格知道我在南城找你,肯定認為我在妓院裡花天酒地鬼混呢!”
阿成給他倒上酒,說道:“我就直說了,今天冊封典禮上,那個擅闖禁區的男子,後來怎樣了?”
“被額駙當做瘋子關起來了。怎麼了?”
“哦,既然是瘋子,把他人給我怎麼樣?”
“你要一個瘋子幹嘛?”阿穆爾一臉戒備的望著阿成,說道:“你又有什麼打算?我可和你說,這個男人肯定和香妃認識,你別自找麻煩!”
阿成說道:“好啦,知道了。有麻煩,不還有你麼!”
“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沒看我現在在伊犁都是夾著勾子做人呢麼!”
“放心,不會給你惹事。”
“行,我找關系把人給你,但你得給我1000騰格銀子。”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