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薇薇和蔣友琴,那麼秘密地在酒店密謀,竟然也被挖了出來。
可見背後之人的神通廣大。毫無疑問,這是周澤熙的手筆。
“蔣友琴接下來必然是要坐牢的,當年的事情,我們不能一直讓它不明不白。”郭亞城發話道。
事到如今,他們依然有很多疑惑沒能解開,也不確定當年郭思怡的死是否牽扯到人為因素。
蔣友琴是最大的嫌疑人,雖然已經過了追訴期,但如果真是她做了什麼,郭家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於是,郭亞城親自去找了蔣平傑。
問蔣友琴,她肯定不敢說實話,蔣平傑是她弟弟,知道的事情必然很多。
“當年蔣友琴換孩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蔣平傑害怕郭家報複他的妻兒,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吐露得一幹二淨。
原來,白薇薇竟然是蔣友琴的孩子。
當年,郭思怡因為白泰初父親的威脅,獨自一人逃到s市,生下孩子,後來卻因為一次出租屋的失竊,丟失了所有的存款,流落街頭,未婚生子並同樣帶著孩子的蔣友琴一時起了惻隱之心,收留了她們母女。
沒幾天,蔣友琴無意間發現郭思怡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兩人又有著差不多大小的女兒,便起了貪婪之心,想到了一出偷天換日的計策。
郭思怡當時本就因為照顧孩子發高燒有些影響視力,蔣友琴就順勢找醫生開了致人眼盲的藥,下在了她日常的飲食中,讓她的眼睛很快徹底失明。
得知郭思怡跟家裡報了信,家人已經在來接她的路上,蔣友琴便悄悄給郭思怡母女下了安眠藥,半夜三更把郭思怡的發著天花的孩子帶出門,扔在了冬日寒冷的街上,然後以自己的孩子,冒充了郭思怡的孩子。
郭思怡當時剛剛失明,還無法用感官去辨別事物,兩個孩子大小都差不多,根本沒發現孩子已經被掉了包。聽信了蔣友琴的話,以為她弟弟幫她把孩子接回了老家。
就這樣,便完成了偷梁換柱的計策。
孩子生性都黏母親,白薇薇當然也對蔣友琴很依賴,沒有人想到是孩子掉了包,只以為是她在孩子重病期間的照顧,讓孩子親近她。
為了報答蔣友琴對郭思怡的收留,也為了更好地照顧孩子,郭家便高薪聘請了蔣友琴去郭家做保姆。
而蔣友琴一方面不想離開自己的女兒,以便將來更好地享受女兒為自己帶來的財富,另一方面又害怕郭思怡哪天察覺到不對勁,便再次想了惡毒的計策,每天有意無意地在已經有抑鬱症的郭思怡面前說白泰初和繼妻的事情刺激她,讓她的抑鬱症越發嚴重,神志也更不清醒,然後就割腕自殺了。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嘛?”郭亞城神色陰沉地看著蔣平傑。
一般人去問醫生,讓人失明的藥物,醫生是不可能說的,也不可能為了這明顯居心不良的人去查詢這種資訊。會幫蔣友琴這麼做的,只有關系親近的人。
而抑鬱症,當年在國內還不為普通人所知,又怎麼會想到刺激抑鬱症患者可以讓她自殺?
蔣平傑醫科出生,雖然後來做了醫藥代表,在這方面卻比普通人懂得多太多了。
再想想後來十幾年,蔣平傑也一直是因為白薇薇和蔣友琴母女二人得利的,郭亞城心中有了結論:
“如果我沒想錯,你才是那個幕後為你姐姐出謀劃策的人吧?”
蔣平傑渾身一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大顆大顆地低落下來。
“郭總,誤會啊,我怎麼可能這麼做,我只是聽我姐說過而已!”
郭亞城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如今已經過了二十年的追訴期,法律上不可能再追究當年的事情。但等他們進了監獄,郭家只需要稍微花點錢,就能讓他們在裡頭過得生不如死。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侯香彤並沒有去參加萬利輝的滿月宴,以侯家現在的身份地位,很多這樣的場合,已經無法得到邀請函了。
但仗著姑姑和姑父的威勢,和母親開美容院掙的錢,她尚且可以作威作福。
因此她根本不知道在萬家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侯丹麗也並不知曉,自己的侄女在背地裡做了那麼多對付葉明雨的事情,也就沒有向她們提醒。
侯香彤的母親,近兩天被一個做金融投資的客戶帶著炒上了期貨。
那個客戶的技術非常純熟,又有內幕訊息,靠著炒期貨,幾年之間就累積了十來億的身家。
這讓侯香彤的母親很眼熱,求著對方帶她炒期貨,對方磨不過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