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之前是我誤會了你……說了那麼多不知所謂的話,今天我是誠心來道歉的……還望你大人大量,別和我這糊塗的老太婆計較。這是一點小禮物,聊表心意。”
說著,她就遞上了手中的禮品袋。
她這一段話說得一字一頓,磕磕巴巴,委實不容易。葉明雨卻並沒有打斷她。
她確實欠她一個道歉。
所以,直到洪玉蘭說完她才道:
“我們到隔壁談。”
她並不想讓自己最親近的兩個親人,看到自己對人趕盡殺絕的一面。
開啟隔壁的診所,關上門,請洪玉蘭兩人坐下,葉明雨這才道:
“先前的事情既然是誤會,您也道歉了,我沒什麼好計較的,所以這禮物大可不必。”
洪玉蘭聞言鬆了口氣,提出治臉的請求。
“先給我看看能不能治。”葉明雨指了指診脈的小枕。
從理論上說,只要人沒死,就沒什麼是古中醫不能治的。但對外說的時候,總是不能如此自大的。
葉明雨把了脈,又用銀針察看了她臉上的xue位反應,對她的病情完全掌握了。
“我可以讓你臉上的神經恢複如初。但想必您也瞭解,這種疑難雜症,我是不輕易給人治的。”
“幾道幾道!價錢回你開,幾要我給得出來周行!”聽到肯定的回答,洪玉蘭激動得連口齒不清都顧不上了。
只有得了病飽受折磨的時候才知道,什麼都沒有健康重要。
“錢都是次要的。我要你先幫我辦件事。什麼時候辦好,我就什麼時候開始治療。”葉明雨道。
“那你快說。”
就算讓她同意和她兒子交往,她也是願意的。其他事情就更無所謂了。
“前幾天,張曦文在中藥材市場潑我硫酸,讓我的朋友重傷。她犯下如此重罪,她舅舅居然還想保釋她,我很生氣。”葉明雨說完,就觀察洪玉蘭的面色。
只見她歪斜的眼珠子來回轉動著,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然後謹慎地開口問道: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呢?”
“他們一家子都品德敗壞。我想這樣的人,恐怕也不適合繼續在新餘集團任職了,不然不知道會給你們家的企業帶來什麼損失……或者,有些損失已經發生了,只是你們還沒發現而已。”
葉明雨意味深長地道。
由王家這個僱主來下手,是最方便最有效的。
洪玉蘭很快領會到了葉明雨的意思。
張家破産對葉明雨來說還不夠,她還想把張曦文的舅舅也整下去。這樣,張家才徹底絕了翻身的可能性。
要說她對張曦文毫無感情那也未必,但那丁點感情和她自己的健康相比,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而且,這樣能極端到給人潑硫酸的女孩子,也已經不是她心目中的兒媳婦理想人選了,張家破産了,張曦文的身份即使是低娶也不再配得上王家。
“明白了,這件事我會盡快讓人辦好。”她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就靜候佳音。”
葉明雨微笑著道。
和洪玉蘭談完了,她就回到葉傳修住那邊,幫著父親準備午飯。
父親昨天遇到周澤熙來換藥,得知他也因為保護她受了重傷,又是一個人居住,便邀請周澤熙過來吃午飯和晚飯。
周澤熙居然沒推辭就答應了。
所以中午要準備四個人的飯菜。對於不善廚藝的父親來說,委實工作量不小,所以她不能讓他一個人忙活。
洪玉蘭主僕在門口等著電梯。
電梯門開啟,看到迎面走出來的男人,洪玉蘭頓時心下一驚。
這個人,竟然是天海集團的當家人周澤熙?
當初王彥珂的父親在世時,她和丈夫去首都參加一位從西南升遷到首都的大人物的生日宴,有幸在宴會上見過這位尊貴的周少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