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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在被自己在意的人惡語相向的時候,才是最痛苦的。
王彥珂這樣的語氣和眼神,讓張曦文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彥哥哥,你在說什麼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怎麼可能在學校這麼說?”
“我只相信自己的調查。”王彥珂語氣十分冷淡,警告道,“兩個要求:第一,你立刻到c大校園論壇發帖澄清;第二,從此不許再登王家的門。”
去學校發帖澄清?還從此以後不能再上王家的門?
張曦文完全可以想象,當時她暗示兩人關系時有多風光,那些人有多麼羨慕嫉妒恨,那她此時發出帖子澄清就會遭到多少人落井下石。
雖然下學期只剩下兩門課了,但還有畢業答辯呢,到時候她要怎麼去面對全校同學的風言風語。
<101nove.城的富商圈子裡,她又怎麼在人前抬得起頭。
事情弄成這樣,她要怎麼跟父母交待?
想到此,張曦文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彥哥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王彥珂根本不為所動,冷眼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賣力表演的小醜。
楚楚可憐地哭了好一會,見王彥珂的神色根本沒有絲毫軟化,她又轉頭向洪玉蘭求助,“伯母,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您知道我的,求您幫我跟彥哥哥說說!”
“話已至此,你若做不到,我會親自跟你父親說。”話落,王彥珂就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王彥珂對身邊的人,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硬的態度,洪玉蘭直覺這事必然有她不知道的內情,安慰地拍了拍張曦文:
“曦文你先回去,伯母會好好問問他的。”
如此,張曦文即使再擔心,再不甘,也不得不走了。
送走張曦文,洪玉蘭便跟著上樓,敲了敲書房的門,果然見王彥珂在書房。
剛剛在樓下對人說了那麼重的話,現在他竟然若無其事地捧著本書在看。
見她進來,卻立刻將書合上了,還拿了一個檔案袋過來壓住,然後才淡定地抬頭看向她。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要對人家曦文一個小女孩子說那種話?”
“我剛才已經說了,她在學校散佈謠言,亂傳我跟她的關系。”王彥珂面無表情地回答。
他心裡對母親其實也有些不滿。
明明他都曾經給她看過張曦文如何教唆人做壞事,傷害無辜的女孩子的報告,母親竟然耳根子這麼軟,沒過多久就又重新接納了張曦文。
如果不是母親的態度給了張曦文希望,他不認為張曦文能平白無故有那麼大膽子。
“人家年紀輕輕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洪玉蘭數落道,“別說是沒做,就是做了,你一個大男人,被人說兩句有女朋友又怎麼了?你犯得著對人家說那麼重的話?”
“如果我有心儀的女孩子,這難道不會對我産生影響?”王彥珂反駁道。
洪玉蘭聯想到兒子最近反常的反應,心裡咯噔一下。
注意力立刻從張曦文的事情上轉移了:“你以前從來不在意這些,現在這麼說,莫非是真有了心儀的女孩子?”
“我可跟你先說好,比不上曦文的,我不同意。我撫養你們姐弟兩個這麼多年已經太累了,阿彥,你未來的妻子一定要合我心意,不然你叫媽媽晚年生活如何過得舒心?”
這些話,王彥珂從十幾歲開始就聽到母親說過無數次。
他自認為,這麼多年來,也已經足夠努力,足夠爭氣了。他心疼母親以前因為父親吃過的苦頭,所以當他能在家裡當家作主的時候,也都事事依從她和姐姐。
沒有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子前,他甚至放任母親去選未來兒媳,那時候他想,說不定他真的能從母親選的人裡,找到自己也中意的。如此便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