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晦澀的句子的排列順序,彷彿是病句一般。繞口,並且最後一個他字明顯是多餘的。
多餘的嗎?
等等……
我知道了。
真的像,不就是真像嗎?那麼可以大膽的把的字去掉。
中間穿插著一個字。肯定。
流虹的眼中流露出了精茫,猶如黑暗中淤泥裡傲岸潔白的蓮花,穿透迷茫。
明白了,那麼答案是……
“我知道了。”流虹瀟灑的揚了揚紅色的碎發,在蘇拉和玲瓏有些嘆服又有些鄙疑的眼神中傲然開口:“真的相烏龜不他肚腩在一片霧與此。表面上這句話毫無邏輯,讓人漫無目的的去尋找幾個存在的關鍵詞,這就是字謎的誤導。但是正是因為這個誤導……”
蘇拉暴躁的聲音響起,把流虹打斷:“真相,烏龜,霧。”
蘇拉伸出兩只拳頭,做了一個抱拳的手勢,用左手的手掌一次按壓了四個右手的關節,飛機頭自信的朝天揚起,桀驁不馴的對著流虹。
流虹的眼光充滿精茫,點了點頭,而後自信的說道:“但是,為什麼真像中間有一個‘的’字呢?”
玲瓏的眼神有些嫵媚,這代表她在認真的思考。忽然,她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手舞足蹈,興奮之色洋溢在了臉上。
“一個字,的。的是一個字。”
玲瓏說道,聲音溫暖動聽。
蘇拉噘了噘嘴角,做出了很孩子氣的表情,聲音有些撕心裂肺的沙啞:“不要欺負我啦,不要給我賣關子啊。”
流虹哈哈大笑,但是接下來蘇拉說的話把他震驚。
“兩個字,三個字。”
蘇拉的眼中充實著智者的睿智,他的姿態像是書生,揮斥方遒間號令四方,好比能文能武的將軍,在氤氳的霧中更顯飄渺。根根豎立的頭發被黑暗擁抱出了銀色的光輝,臉龐不自然的鍍了一抹銀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流虹微笑,笑的分外爛漫,彷彿爛漫回了遙遠的五年之前:“對。首先去掉一個字,然後選定一個字,而後去掉兩個字,再選定一個字。最後再去掉三個字,再一選定一個字。再去掉四個字選定一個字。合起來就是……”
流虹的臉龐忽然變得有些蒼白,像是快死的人的模樣。肌膚甚至沒有了血色。
“快,玲瓏,跟我走!蘇拉,你繼續去另一邊。錯了……”流虹十萬火急的聲音,好比被家中房子著火併且鄰居在一旁澆油:“這是假的!”
“真相不在此。”
瞬身。
三人彼此如風一般分散,重新回到了霧的黑暗中。
蘇拉心中此刻正在揣測自己靈力的剩餘程度,處於一個基本沒有消耗的狀態。他知道,此刻十萬火急。
三十分鐘,最後三十分鐘。
無法猶豫了。
“華麗的盤旋吧,大靈刀之舞。”
如瀑黑發,如樹英姿,如日光劍。再次的映照在了修界。猶如混沌初開時原始之光,滲透每個人的心房。
而這個世界,只給人留有蒼白的印象,但有白骨在屍山血海中顫慄的奏鳴著。蘇拉手中嗡鳴的劍就是世間的主宰,蘇拉就是修界的君王。
他的眉毛斜飛入鬢,神情嚴肅但又不失威壓,這裡就像是屬於他的榮耀戰場,只容許他一人在此綻放專屬於他的光芒。
軍靴踏地的聲音鏗鏘有力,預示著蘇拉的決心。
流虹和玲瓏的腳步像是急剎車一般聽了下來,身體還不由自主的向前傾。流虹溫柔的看向玲瓏,玲瓏卻目光關切的看向黑暗,黑暗中隱藏著蘇拉的方向。
“我們走,虹。去找蘇拉。”玲瓏的聲音充滿溫柔:“這個考驗,我想我們能贏了。”
點頭。
流虹點頭,目光溫柔,面容溫柔,他的一切都溫柔。
紅色的光劍在蘇拉的手中揮舞,劍身是長的等腰三角形,劍柄為黃金色,滲透著微光。但遠沒有劍身的光芒熾熱爆裂。劍的旁側充滿了一個又一個的鋸齒。是光芒折裂而出的裂痕。
蘇拉單手握劍,目光堅定,表情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