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有日本代表隊的選拔,也知道你一定能成功入選代表隊,我很高興,但是很遺憾,這一路的旅程我不能陪你了。”
“本來我想,要是你說捨不得我,我就不去英國了。”梔晚腦袋動了動,跡部趕緊把她的腦袋深埋進胸膛,“不許說不!”
“後來仔細想想,我可是跡部,我可是高中界的帝王,怎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我十幾年來的夢想。”
“梔晚,即使我愛你,但是在夢想面前,在獎杯麵前,你仍舊微不足道,你懂嗎?”他的雙頰覆滿了名為苦澀的淚水,那是曾經手冢離去時,也不曾掉過的淚水,不存在於他的王土裡的淚水。
他說在成功面前,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可是為什麼當初會為了她的勃然大怒,自傷手臂;為什麼他攬她懷時,心裡並沒感到一絲竊喜,反而被悲悽,灌入全身,疼入髓血。
她於他並不是微不足道的,反而太過愛戀,所以才不想輸給任何人,不二、幸村,他誰也不想輸,所以他要變強,即使不在她的身邊,他也要成為世上第一人。
那晚梔晚徹夜無眠。
以致第二天早晨的訓練無精打採,心不在焉。
不二找到她的時候,她恰好被黑崎瀨的球打到額頭。
他心疼,但整個球局還沒下來,他不能中斷,所以只能幹站著。
中午吃午餐的時候,他將她約到天臺進食,那時又恰好越前在上頭睡覺,不二以乾的蔬菜汁為由,將他“趕”了下去,這才算有了個安靜說話的地。
梔晚的食量和一般男生無異,所以比起尋常的女生大了不少,而且裡面的食物大都是辣味的蔬菜,還有適量的紅燒肉和魚。
相安無事吃完飯後,不二將梔晚的盒飯裝好,這才將上午去校醫室買的藥酒拿了出來。
梔晚微詫,“你怎麼知道……?”
他先是笑笑,後邊給她上藥邊說,“我上午去了你們球場,怎麼?有心事嗎?”
梔晚埋首,這一動,就被不二的手指碰疼,她輕疼一聲,惹來不二的抱歉,“對不起……”
“沒事,是我自己大意了。”
他點頭,繼續說道,“聽小田切說,昨晚你和跡部見面了?”
梔晚乖乖的點了頭。
“所以,是知道他過兩天就走的訊息,才心神不定的嗎?”
這問題讓梔晚難以回答,因為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出現這堆麻煩事是為了什麼,她對跡部的感情很明確,是朋友都不是情感,頂多……算是同為網球運動員的同僚吧。
昨晚她在他懷裡,之所以沒有掙紮,只是因為想安安靜靜聆聽他的話,因為她並不想在這種離別的時候,做出再傷害他的事。
跡部景吾,或許,我真的把你當做朋友了,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他的過分,他的狂妄,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而我,再也沒有理由和他針鋒相對。”
“所以,還是捨不得他走的,是嗎?”他笑著問她。
梔晚毅然搖頭,“不,並不是捨不得,而是難以忘懷,再說,我也沒有理由說捨不得,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目標要實現,任何人都不能成為他的障礙。”“這段日子平淡如水,因為再沒了和跡部的唇槍舌戰,也沒了和他們激烈的網球之戰,雖然其中荊棘密佈,但是這樣的經歷卻讓人難以忘懷,跡部是這樣,還有幸村……”她垂下頭,“也是如此。”
不二的發被初夏的涼風吹動,絲絲縷縷飄掛在他眉清目秀的臉上,他微眯著眼,笑容如同初春薄冰融化之後的潺潺流水,沁人心脾,“梔晚,我們去送送他吧。”
梔晚看著他,不二美好的樣子和初來校園時,他在櫻飛羽落中被簇擁的模樣相同,“我還以為,你不會送他。”
他仿若聽到笑話一般,笑出聲來,“怎麼會,要不是他,青學怎麼會收到一個你這麼一個強勁的選手。”
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真正懂得自己的心意。
手冢,手冢魅影,你是故意教他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再見,跡部景吾
今日推了歌,就不推了,
推一下我的新書,今天開始正式連載——將軍行:琉璃燈盞夜坐吟
文案:
大梁元德三十二年,先帝離奇駕崩,新帝軒轅南溟繼位,改年號為明崇。此前,大梁將軍鐘離棲戰無不勝,人稱“鐵將軍”,他叱吒沙場,徵戰四方,滅戍闌,剿擎蒼,為大梁立下汗馬功勞,被封為一品鎮國大將軍,權勢滔天,盛名威望甚至遠大於登基不久的新帝軒轅南溟。本以為自己能戎馬一生,為大梁徵戰四國。可一夕之間風雲變換……
大堂之上,滿朝文武,他跪拜在地,乞求高座在位的皇帝許她一個妃位,大臣唏噓,這欺君之罪乃殺頭之罪,管她一個鎮國大將軍是誰。然朝堂之上身著玄衣龍袍的皇帝輕笑一聲,“既是我大梁‘鐵將軍’的請願,那朕豈有不依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