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揮拍?”他訕笑,眼底有一絲輕蔑,“我可從來不會去學習別人的招式。”
“那為什麼……”白石詫異。
他閉眸淡淡道,“我拿著我的網球聲譽做了回賭注,難道就為了一個看不見的揮拍?”“網球聖經再完美,也終究是個平凡的人類罷了。”
“……”
他睜開褐色的眼眸,平日的波光流轉竟全然銳利有神,“你的不安,你的焦躁,難道就一點沒察覺嗎?”
聽他這麼一說,白石才恍然大悟,“什麼!”
“不久之前,我就在想,既然我能打出剝奪五感的網球,看到未來的網球,使人陷入夢境的網球,那我應該也可以打出控制人的心智和痛感的網球。”話說到一半,他又想到了什麼,隨即又道,“啊,對了,你的劈空直球很不好對付,我花了這麼多局的功夫才破了,嗯~雖然看上去像是真田的看不見的揮拍和看不見的引拍,但實質很不一樣。”“他的揮拍著重在‘快’,而我的,不僅能讓拍子在短時間內以微小於光速的速度揮去,又可一瞬之間停下,所以你們才會有拍子突然消失的錯覺。”
“對啊,只要揮拍足夠快,那麼就算白石的網球碰到拍網後,再怎麼往下落,它都能把球‘兜住’。”柳又道,“能做到這種事情的,恐怕只有被稱為神之子的幸村一人了。”
“其實,我更在意的是,幸村又領悟了一個恐怖的招式。”胡狼額上的汗順著臉頰滑過,滴答落在地面,濺起一陣“水花”。
“真是的,他這人怎麼總愛做些令人聞風喪膽的事。”觀月低著頭說話,言辭間有微弱的顫抖。
“……”
白石輕笑,認清了這個事實,“怕是傳奇武士——越前南次郎也都不會是你的對手了。”
又是一局比賽,幸村用了最短時間結束了這局比賽,用時五分四十六秒零五。
“幸村拿下此局,比分7:5,幸村獲勝!”
……
三船教練走之後,跡部哼了聲,回到發球區,進行第三局比賽。
梔晚竟然為了他,而對自己下手。跡部忍不下這口氣,被憤恨佔滿頭腦的他,再不管什麼戰術,只是一味的進攻。
想想昨夜不二伸手撫摸梔晚頭發的場景,他盯著不二的右手掌,已經被自己打的發紅發腫,他輕笑,這就是他碰梔晚的下場。
“嘭!”跡部又一次使用“邁向破滅的圓舞曲”,刻意往不二的右手腕打,不二吃痛,他微眯著眼,眉頭皺成一團。
“跡部,搞不懂你現在打網球的意義是什麼!”他撿起球拍,問他。
他輕哼,“也許是你們把我想的太美好了,我這人,就喜歡公報私仇!”說後,跡部再次發球。
“所以網球對於你而言,就只是挑釁和報複的工具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我跡部景吾從來不會把該屬於我的東西讓給別人。”
“她不是物品!”
“我可沒說這種話。”
“……”
“不二,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這有意義嗎?”
“你的答案,取決於我之後會不會把你的手廢掉。”
不二咬牙,“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嘭!”
“不二得分,比分30:15。”
跡部訕笑,“行啊,手都成這樣了,還能打的回去我的球。”
不二拳頭緊握,想想剛才那一球就打了近八九分鐘,他心知今天不和他決一死戰,怕是會被他一直拖住。
這輪比賽的規則有一條是,留到最後的一組,兩人都會被淘汰。
“不二拿下此局,2:1,跡部領先。”
天色昏暗,所有球場已經亮起了白亮的燈,夏夜的蟬蟲在遠處的草叢下發出清脆的叫聲,卻被球場上網球碰撞的聲音、腳步停停跑跑的聲音,和加油助威的聲音掩蓋,這場比賽已經打了近一個小時,而且是持續一整天的高強度比賽,不二整個身體早就汗濕,他氣喘籲籲,攥緊手上的網球拍,這才發現被握住的拍柄的膠帶濕成一團,沒被握住的則翹起,他有潔癖,受不了黏黏糊糊的東西,於是舉手喊停。
走到場邊的椅子上,他開啟揹包,眼神間隙卻看到了梔晚。他抬頭,她正在看著他,隔著鐵網,她沒辦法給他遞毛巾,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