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這關,我相信在場的你們也不會感到陌生,陸地索道,就是你們經常在外訓練體力時用到的方法,但是眼前的肯定比你們以往遇到的任何索道都要難得多,所以你們要保重。”說話的人是個身材挺直的中年男人,語氣鏗鏘有力。他穿著一身迷彩服,手上還揹著一把模擬模型槍,看上去極像軍人這麼回事。
幸村望望他身後的那些繞來繞去的鐵架,複又看向那人,“教練你應該還少說了個規則吧。”
那人悶聲笑答,“限制時間是半小時。”
話後,所有人悉數起步往他身後的鐵架沖去,按照路程和時間,還有此人身上穿著的迷彩服來看,這極像陸地士兵訓練時用的場地。
所有人首先完成第一輪搖擺鐵架後,才發現550米其實不過是個幌子,這些個彎彎繞繞的路程,加起來怎麼也得1000米以上了,他說的550米不過是從起點到終點的直線距離罷了。
“老奸巨猾的東西。”木手跨過一處欄杆,見到眼前的彎彎繞繞,不禁罵出口來,隨後又跟著前面的人繼續闖關。
一場陣仗下來,這個關卡沒有一人遭到淘汰,全都順利的完成。
“大半天過去了,終於算是完成一個關卡了。”葵雙手託著腰桿,弓起身子大喘著氣。
“還真是有趣呢,對吧,梔晚?”不二眯起眼,微微側著身子,看向她。
梔晚會心一笑,輕聲道,“不二學長的體力大有長進了,打球這麼長時間都不帶喘的。”
“梔晚,該走了。”叫住梔晚的是迎面而來的真田,他冷著聲腔,又淡淡瞧了眼不二。
梔晚眉目一淩,及其不爽他的傲慢和偏見。原想開口說兩句,卻被不二攔下,“那麼,一起加油吧,梔晚。”
梔晚作罷,只好點頭應聲。與不二揮手以後又跟著真田的背影而走。
真田見她跟過來,原本僵硬的臉上漸漸緩和過來,舒和了語氣問道,“你的腳傷,還要緊嗎?”他的臉頰微紅,似是對慰問女孩子之類的事還感到非常生疏。
梔晚猜不透他的心思,明明上一秒還擺著張臭臉,這下子居然關心起她的腳傷?
“不要緊,只是皮外傷。”言語之間流轉自如,同時也疏離得當,並不受上一刻的惱怒和下一秒微詫的心情而影響。
對她的回答,真田似乎並不怎麼受用,微抬了眼角,卻緘住了口。
不時之後,第二個關卡將迎來一個熱身,眾人面前站著原來那位女指導員,她傾正了身子,威嚴道,“各位,恭喜你們成功透過第一關,想必能透過那個關卡的你們,也絕非單單憑借耐力和實力在運作。”又道,“關卡熱身——大迷宮,在三十分鐘之內,四個小組分別進入四個通道,然後需要憑借你們出色的洞悉力、思維力和記憶力,成功走出我身後這座迷宮。”
“迷宮?”
“嗯~痛快絕頂。”白石橫著球拍在身前,鬥志滿滿。
幸村在他身邊,額上沒有發帶的他,露出一片光潔的額頭和修整的發際線,使得原本稜角分明的五官添了幾分柔暈,“白石今天一直都很壯志激昂呢。”他紅潤的薄唇輕揚,皓白的貝齒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美妙的光線。
“那還等什麼,大家一鼓作氣的沖吧!”跡部豎起手臂,在空中大大打了一個響指。
“等一下。”指導員打斷他,又道,“既然有四個通道,那麼——”說罷,她又掃視四周,見眾人紛紛投來探尋的目光,才緩緩道,“就以跳棋決定選擇通道的權利吧,各位玩過中國跳棋嗎?”
“啊?中國跳棋?”大部分人驚呼,他們並不是沒玩過跳棋,只是日本玩的都是國際跳棋,對於中國跳棋幾乎沒有了解。
要是國際跳棋豈不就沒難度了嗎。指導員嘴角微挑。她要的就是這效果。所以昨晚十幾個闖關製作人連夜策劃了這個跳棋遊戲,就是要彰顯出這個“網球祭”的檔次。她正色道,“對,不管會不會的,都要先透過人形跳棋。”既然關卡已經設定好了,那就必需得用上,管他玩沒玩過,聽沒聽過呢。
中國擅長棋類遊戲,推廣的最多的也是棋類遊戲,所以對於跳棋,她是知道並且精通的,只是,“為什麼是‘人形跳棋’?難道是用人來做棋子嗎?”中國的實際站場和虛擬戰場上,常常有“以人作棋”這種不正義的手段來取得勝利,用人來做棋子這說法通常會觸犯華人的逆鱗,所以梔晚說這話時明顯有些不悅。
昨晚的人員名單中,她就知道有一個女孩是中國人,那人聽著梔晚說話的口音,就猜出她了。精解中國語言文化的她,意識到自己說的稍有不慎,所以趕緊解釋道,“啊,這位小姐您誤會了。”話後,她又悔恨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不是,確實是以人作棋,但是我們並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考慮不周還請見諒。”
說罷,她深深朝她鞠了一躬。
見她如此行禮,梔晚倒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反而弄的她很尷尬,她只淡淡回應,“沒有的事。”
黑色長條帶子圍成直徑約四米的巨大圓形,裡面被等分成四塊菱形,分別有不同的顏色——綠色、褐色、藍色和白色。其中每一小塊裡面有很多排布整齊均勻的小圓。
一個小組的人需要全部到達本組對岸,先到對岸的組才能去挑戰大迷宮,以此類推。
人形跳棋就是這樣,雖然與普通跳棋比起來少了兩個菱角,但並不妨礙相同的遊戲規則。
“規則你們都懂了嗎?”指導員問話。
“懂了!”眾人興致勃勃,大喊回答。
“好了,那麼,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說罷,指導員狠狠抬起手臂,丟出一個巨大的骰子,那骰子隨著推力和重力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