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待人冷淡,但並不想讓人受傷,網球絕對不是攻擊人的武器。
跡部冷笑,“刀?那就是說還有其他幾種招式咯?”他問她。
梔晚點頭,“目前我只參透三種,劍——火樹銀花、斧——運斤成風。”
跡部輕笑,“中國人的網球是嗎?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全部!”
梔晚一頓,眉頭緊皺,“你還能打嗎?”
跡部不服氣,轉身不再看她,“本大爺打世界賽的時候,什麼傷沒受過,就這點威力,不足為懼。”
梔晚無奈頷首,“我懂了,那我們開始吧。”
場外,眾人早在跡部接下球後就議論紛紛。
“天哪,除了越前的萬有引力,這是我看過的最酷炫的一種招式。”菊丸說。
“將軍之魄?看來同越前的武士之魂能並駕齊驅了。”仁王雅治眼神煥發。
“不,這個境界怕是比武士之魂更高深。”真田道。
“不過這招式雖好,但對於那些重攻擊型網球來說,殺傷力還是弱了點,她的奧義,並沒有側重攻擊。”頭戴綠色發帶的幸村睜著紫藍色的眼眸,眼裡滿是獵人捕捉到獵物時的興奮愉悅,但那之下,盡是少年曲徑悠折的款款惆悵,兩雙矛盾。
是的,梔晚涅槃重生,真正認可網球後,最終成功參透奧義,那就是打出任何人都打不回去的網球。
正如將軍行軍打仗,並不是以殺了多少人為傲、以屠了多少城為榮,而是智巧擊退敵人,叫他們不敢再犯、不能再犯。
只是梔晚的奧義中雖沒有攻擊,但她被敗於跡部的陰影籠罩,加上本身爆發力驚人,最後才會爆發出如此龐大的氣勢,傷了跡部。
所以這個奧義,對於她來說,無疑是敗筆。
“比賽結束,青學勝利,比分6:4。”
裁判宣判比賽結束,然而在場的人卻沒有多大興奮。最後那輪比賽,在跡部的強烈要求下,她還是使出了另外兩層境界,只是最後一球前,梔晚頓然領悟第四層境界——鞭,風馳電擎。但梔晚不會再向跡部發動這個球,只回了一招新式球,沒有任何攻擊性,結束了這場長達一個半小時的比賽。
跡部眼睛和手臂受傷不輕,下場後趕緊被人拽去接受治療。火樹銀花一招主要是針對眼睛,會造成暫時失明,和逆火流星的攻擊性差不多,只是瞬間傷害,而運斤成風則是對手臂産生很大的損害,是長久性的,需要治療。
醫生打著手電看跡部的眼睛,沒有大礙後眾人紛紛舒了口氣,梔晚安靜站在一旁,嘴唇都快被她咬爛了。跡部瞄了眼,輕咳一聲,“不用覺得抱歉,一點都不像盛氣淩人的你。”
梔晚把什麼事都想得直,以為他在挖苦她,變了臉色正準備反駁,但卻聽到醫生又道,“這不行啊,跡部少爺的眼睛雖然沒事,但是手腕處有燒傷,而且整隻手臂負擔過大,得去醫院做點檢查,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梔晚眉頭緊皺,但隨後沉沉嘆氣。
“現在先不急,給我稍微包紮一下,我還要看比賽呢。”跡部說。
“不行,你這樣子就算我們繼續比賽也安不下心,你還是趕快去醫院吧。”忍足看了看他的手臂。
“是啊跡部學長,你還是去醫院吧。”鳳絞著眉頭,細聲細語說著。
跡部扶著額頭無奈,“就這點傷看把你們大驚小怪的,我呆在這自有我的用意,時候到了我自會去醫院,先比賽吧。”說完又向一旁的裁判道:“裁判,趕緊宣佈繼續比賽,本大爺可是有點餓了,早點完事早點吃飯。”
一旁的裁判聽到,立馬組織場中的人恢複比賽,第四場由青學的龍馬對冰帝的芥川慈郎。
梔晚心裡五味雜陳,本想說句對不起,但看了看他周圍慢慢退開的人群,梔晚還是沒說出口,轉身想離開球場,但在回頭的一瞬間,她撞見了那雙空靈流光的冰眸,離著她幾個人那麼遠,她只覺尷尬,不知道該上前交談還是回身裝作沒看見,只是人家都一直盯著你看,能假裝沒看見嘛。
她難堪的招了招手,今天的許多樣子都不像平時的她,她心裡也知道,只是有些時候,不是簡單的一味冷淡對待就能了事,比如跡部的傷,比如眼前的不二。
不二徐徐上前,嘴裡噙著笑,溢彩的雙眼奪人心魄,梔晚有些心虛,只是好笑,她除了說自己不會打網球這種謊言外就沒有做過任何事,哪裡來的心虛,她不太清楚。
“你有沒有受傷?”他的聲線一直有點顫,但好在還是清朗的。
梔晚理了理心緒,舒了口氣,恢複往日的清冷沉靜,“沒有,謝謝不二學長關心。”
梔晚是第一次跟睜著冰藍眸子的不二說話,這樣的他,一點不像平日溫和但有些腹黑的學長,倒是十足十的像氣場強大的領袖,讓人覺得十分有壓力。
不二笑笑,及至下巴的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