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彧的聲音很溫柔,可聽入白白耳裡,她卻能撥開那層溫柔的面紗,看到無邊濃郁的殺意和極端的毀滅之心。
白白笑而不語,只是回握住雲彧的手,她自然是知道雲彧會如何做的。
也知道自己會如何做,變態之所以稱之為變態,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變態能把自己的感受建立在所有情感之上。
沒有正常人所謂的為愛犧牲,只有為愛瘋狂,用另一種極端殘忍又毫無人性的方式守護自己的愛。
正說著,車子突然停了,白白和雲彧側眸看向窗外,那不大不小的停車場,陸陸續續下來的人,讓他們知道,已經到目的地了。
下了車,白白挽住了雲彧的手臂,在一名守衛的帶領下,一路朝著花園走去。
周圍陸續經過的人,放到外面,足以讓君都所有人畏懼膽寒,因為這些人全都是君都的一級官員,身份極其貴重,遠不是如今君都對外的所謂一級權貴的家族家主能夠同日而論的。
甚至有些人的面孔格外陌生,就是白白一時間都猜測不出身份,只覺那一張張陌生的臉,明明陌生,卻又有些似曾相識。
“這些人中,你或許覺得有些是陌生的,其實你若是查過君都隱秘的高層的資料,應該也是見過他們的照片的,只是次數少。”
雲彧似乎看出了白白的疑惑,一路走,一路幫她解惑。
“你應該也聽說過,君都真正的國都並不在這裡,而是在所謂的另一方神秘的世界,那裡與我們所在的世界相隔離,並非同處一個位面。”
“眼前這些你覺得陌生的人,大概都是那個小世界的官員,平日裡很少在君都出沒。”
雲彧因為和姬白炎交情不錯,自然聽姬白炎說過,儘管他並沒有去過那個所謂的小世界,卻也知道有那麼一個旁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方。
白白聽了,哪怕之前就曾聽過傳謠,知道君都有個小世界,她依舊心生震動,現在走入了君都的核心,越是靠近君都的核心,她越發覺得君王神秘莫測……
那名守衛將白白和雲彧帶到花園就轉身離開了,因為這花園就是今日宴會的舉辦地。
此時花園裡四處都擺滿了餐檯,休息區四處分散,已經有一些人在那裡三五成群的聊著天,敘著舊,看起來很是開懷。
那股子緬懷感,白白和雲彧站在一旁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雖然雲彧和白白沒有弄出什麼響動,不過還是有個別人注意到兩人。
見兩人年紀很輕,而且面相陌生,只是探究的看了兩眼,便沒再多看,繼續和身邊的人談笑敘舊。
雲彧此番前來也不是為了結交這些真正的天子近臣的,所以也沒有走過去主動結識的打算,帶著白白走到了一處不太隱忍注意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白白點點頭,看著雲彧離開,她倒也不覺無聊,一雙湛亮的丹鳳眸掃向四周,看著遠處動盪的人影,頗覺有趣。
“白白小姐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不過這個角度確實不錯,既不引人注目,又能清楚的觀賞到芸芸眾生的喜怒哀樂~”
一道壞痞的聲音傳入了白白的耳朵裡,白白側眸看去,就看到不遠處走來一道欣長的身影。
來人穿著白西裝,明明該是肅嚴正經的,偏偏他領帶拉扯開來,隨意的掛在脖頸上,外套也敞開著,露出裡面的襯衣,就連襯衣的紐扣都開了兩粒,顯得格外輕佻痞氣。
倒是那張娃娃臉,白皙俊美,一雙清亮的眸子仿似夜裡的燈火般灼人,卻也透著三分痞氣和七分張揚。
這樣一個恣意張揚的少年,白白心中閃過一絲熟悉,一瞬後便認出了他。
這不就是當初在君臨大森林中遇到的那個男扮女裝的張司嗎?……
似乎是白白眼底一閃而逝的異樣有些明顯,又或是張司的眼神太尖銳,察覺到了白白的眼神,微微挑眉。
“你認識我?”隨即不等白白回答,張司自戀的一笑:“也是,我張司如此出名,風靡整個君都,你我的歲數相差不大,你又怎麼會不認識我呢~”
聽著張司的自圓其說,白白倒是樂得省了解釋的心思,展顏一笑道:“張少的大名,我確實如雷貫耳,尤其是張少的風流債。”
張司聞言,哪怕是被人揭了底,臉上也沒有半分尷尬和氣惱,甚至一絲羞憤都沒有,笑眯眯的看著白白,眉眼盡是張揚和痞壞之氣。
“你倒是對小爺上心,是不是暗中戀上小爺了?”
聽著張司這沒臉沒皮的話,白白很是愕然了一瞬,雖然早就聽聞這位張少性格太過乖張恣意,卻沒想到他竟然臉皮厚比城牆,自戀成疾……
白白眨了眨眼,一時間懶得跟張司說話了,因為她知道,對於張司這樣性格恣意痞壞的人,素來獨斷專行,思維跳躍,她若與之爭辯,那簡直就是浪費時間的白痴行徑。
好在雲彧很快就回來了,看到張司坐在白白身邊,雲彧倒也沒有說什麼,甚至連個不悅的眼神都沒有。
不過那樣,在張司眼裡就成了漠視。
雲彧也確實是把張司當成了空氣給漠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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