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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很寬容, 壓根沒在意湯子期的冒失, 俞北平提出要給人家換地板,他都拒了。
老頭兒在朝南的窗戶口,手裡還夾著煙,邊倒水邊半弓著身對他們笑:“能有什麼事兒?這又不值什麼錢。這麼多年了, 也該換了。”
“到底是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遠來是客,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您要覺得舒坦, 我心裡就踏實了。”
俞北平這麼老道的人, 也被這人的熱情弄得很不好意思,找了個藉口就和湯子期逃也似的溜了出來。到了外面,他還拍胸口:“這邊風情忒‘淳樸’。”
“你是想說囉嗦吧?”湯子期白他。
俞北平告誡她:“有些話,擱心裡就得,沒必要說出口, 不討人喜歡。”
“你不喜歡?”她看他。
俞北平笑, 攬住她的肩膀,低頭啄了她一口:“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她伸手推拒,卻被他捉了,放在唇下吻了吻。
“走吧。”
“去哪兒?”
“送你回去啊。你想去哪兒?”
“我不想回去。”
他回頭, 她正目光灼灼地望著他,也不點破,可意思都在眼睛裡。俞北平會心一笑,半開玩笑地侃她:“最近忙, 白天夜裡不停地加班,可不能縱欲過度,不然,治你個大罪。”
湯子期沒料到他臉皮如此之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就這麼直勾勾說了出來,驚得她都忘了唾棄。
老半晌,她終於回過神來,啐道:“你能有點廉恥心嗎?”
“老夫老妻的,要什麼廉恥心。”
她撲過去,他利落地一個閃身,直接到了她後方。
湯子期體育不好,一滑一跌就崴了腳,淚眼汪汪地坐在地上。
崴過腳的人都清楚,一開始,腦子裡是一片空白的,甚至眼前還會有片刻的暈眩,繼而才是鋪天蓋地的疼痛。
湯子期坐那邊動都不敢動,疼得齜牙咧嘴。
俞北平蹲下來給她檢視,眉心皺得很緊。
“怎麼這麼不小心?”語氣也是難得的嚴厲。
她這下不跟他鬧了,委屈:“疼——”
“別動!”
她下意識連呼吸都放輕了,眼巴巴望著他。
俞北平也是好笑,抬頭看了她一眼:“只是讓你腳別動。”
湯子期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了些,點點頭。
他給她按了按腳:“沒事兒,就崴了一下,沒傷到筋骨,一會兒回去,我給你按按就行。”
湯子期期期艾艾:“那要不要去醫院啊?”
她現在的模樣特別乖,很像求解醫生的小朋友,俞北平被逗笑了:“去什麼醫院,我給你看,你給我錢得咧。”
“這種時候你還涮我?俞北平,你有沒有點兒良心了?我是為了誰才變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