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平時很和藹,甚至從來不跟人紅眼,可一到了工作上,就不自覺會板起一張臉,叫人看了心生敬畏。
身邊民警連忙幫他解答:“這位是主角,今天生日——”他指了指湯子期,又指了指其他人,“其餘這四位都是她的朋友,中午吃過生日宴後,結伴來這裡休息。死者是主人的朋友之一,叫邱佔梅,案發時,包括主人在內,一共有五個人在場。”
說完他不忘提醒:“主人的丈夫是剛剛趕到的,他不在這五人之中。”
閆峰瞭然地點點頭,表示他理解了,回頭繼續勘察工作。
這種場合,他也不可能和湯子期打什麼招呼。
邱佔梅的屍體是4點半左右被杭薇發現的。據說,在場幾人原本在客廳裡玩鬧、吃東西,還喝了點酒,大概下午2點左右的時候,邱佔梅說她不舒服,一個人離開了客廳,去了樓上的客房休息。
然後,到了約莫4點半,大家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決定返回酒莊。
就由杭薇上樓喊人,於是就發現了已經死去的邱佔梅。
當時,湯子期也在樓上客房休息,聽到走廊上的聲音就走了出來。
“整個經過就是這樣。初步斷定,邱佔梅就是在下午2點到4點30分之間遇害的。她住的客房在二樓南面第二間。”一個民警拿著筆錄向她彙報。
閆峰想了想,說:“死因是什麼?”
民警道:“初步判定是藥物致死,具體原因,還得得法醫作進一步檢查。老陳退休了,市裡給配了個新法醫,還在路上,剛剛打電話過去,說馬上就趕過來。”
說起這事,他還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沒到上崗時間呢,就讓人家提前過來了。”
閆峰也覺得過意不去,配合笑笑:“都是為了工作嘛。”
過了大約十分鐘,新法醫帶著助手到了。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是位非常年輕的女法醫,看著還沒到三十,模樣挺娟秀。她提著工具箱進來,和閆峰握了握手:“我是花驪,以後,還請閆隊多多關照。”
“哪裡哪裡,是我們要仰仗你們技術人員才是。”
寒暄了兩句,花驪就招呼助手小陳去了二樓客房檢驗屍體,一塊兒上去的還有檢驗科的痕檢員和物證提取員。
花驪的辦事效率很高,只一會兒就起了身,摘了口罩。
“怎麼樣?”閆峰問她。
花驪說:“是中毒而死,至於中的什麼毒,還得把屍體帶回去解剖,做進一步的詳細檢查。”她說完就招呼自己的助手離開了。
除了照相員留下來協助整理現場,檢驗科的其餘人也相繼離去。
化驗結果怎麼說也得幾天,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兇手極有可能就是在這屋裡的五個人之一。閆峰不想錯過這個時機,把季峰幾人包括湯子期在內都叫到了一樓大廳,又吩咐手底下民警在屋裡進行地毯式搜尋,務必找出藏毒物。
“現在說說,案發時,你們都在哪兒?”閆峰道。
眾人面面相覷。過了會兒,才依次開口:
季峰:“我在客廳裡,和大家一起玩。”
閆峰:“下午2點到4點30分這段時間,有沒有離開過?”
季峰迴憶了一下,交代道:“去過兩次廚房,一次是給大家切水果,一次是給大家拿熱水瓶泡水。”
閆峰:“沒有別的了?”
季峰皺眉想了想,說:“沒有了。”
第二個嫌疑人湯子期。
她交代:“大約1點左右的時候,我有點困,就去了三樓休息。”
閆峰:“哪一間房間?”
湯子期:“靠南面第三間。”
閆峰:“確定是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