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他說了什麼啊?”湯子期回頭問俞北平。
俞北平說:“替他拒絕陸青。他這人不太會撕,我就替他了。”
湯子期目瞪口呆。
這才想起這人兩面三刀的本事,該和善的時候甭管人家說什麼都不生氣,可要翻臉了,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從來不知道丟臉是什麼。
俞北平說:“對了,我還求了他一件事,是關於你的。”
“關我什麼事?”
“你不是快畢業了嗎?想好去處了?”
湯子期馬上垮下一張臉:“還沒。”
俞北平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吻了吻她的額角。他這人骨子裡尖銳,嘴巴還毒,可真要對人好了,那就是全心全意絕沒有第二的,一個吻都這麼細致溫柔。
湯子期有些臉熱,把腦袋往他懷裡縮。
他的胸膛溫熱又牢靠,她喜歡把臉貼在上面,特別有安全感。
俞北平站在大男子主義者,自然也喜歡她這麼乖巧的模樣,特別滿意:“我給你尋了個實習進修的差事,仁愛醫院的藥劑科。”
湯子期眼睛亮起來:“真的?”
這可比送禮物什麼稱她心多了。
她離畢業也沒多長時間了,而且學的這科前景不好,要沒路子和大本事,想進醫院基本不大可能。
看她那得意勁,俞北平又有些好笑,叮囑她:“只是給你爭取了一個名額,進去後好好學習,知道嗎?別學到一半被退回來,那就丟人了。”
湯子期狠狠瞪他:“你就這麼小瞧我啊?”
其實,她只是懶散,專業技能方面還是滿點的。連孫娉都說,她記憶裡超群,腦袋瓜兒聰明,是這行的翹楚。
陸錚中的那毒素,其中有兩種物質都是她實驗分析出來的。
這玩意兒跟法醫鑒定物質一樣,過程十分繁瑣,得測酸堿度,先分析出裡面含有什麼離子,如果是常見的還好,不常見的就要不斷猜測,不斷實驗鑒定。
因為是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以湯子期和孫娉的學識也只是檢測出了一兩樣。
這才求助楊述,集思廣益。
……
湯子期回到出租屋,脫了鞋子就一頭栽到沙發裡。
躺下還沒兩分鐘,門就被人開了。俞北平進來,在玄關處換了鞋。
湯子期掃了他一眼,手枕著胳膊繼續充大爺。腳步聲從玄關處過來,然後一雙腳停在她面前——俞北平俯身,半蹲著望她:“還跟我擺譜?開心成這樣?”
她明顯是很興奮,小腿一抖一抖的。
“看你忙,不打擾。”
“我再忙,陪你的時間總是有的。”他抓過她的手,輕輕合在掌心裡。
有一股暖流順著指尖蔓延而上。湯子期只略略抬頭,目光就陷入他烏黑含笑的眼睛裡,什麼事情都忘了。
她覺得自己不爭氣,抽回了自己的手,甩給他一張冷臉。
“你在生氣?”俞北平笑看她,眼睛裡透著玩味,“為什麼生氣?”
“我沒有生氣。”她是不好意思的。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