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啊?”他點點頭,“不承認好啊,正好教育教育。”
湯子期哀嚎,要往外面逃,被他從後面撈住,直接撲倒在床上。他拽了她的手,摸著她的臉,笑容倒還算平和。
湯子期心裡卻一陣發憷:“幹嘛?”
他理所當然地說:“履行夫妻義務。”
“不要,大白天呢!”
“大白天才好,敞亮。”他笑得意味不明,笑得她耳根子發熱。她拽了被子就蓋住了臉,又被他信手揭開。
“躲什麼呢?自己的老公,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臉皮薄,沒你那麼厚!”
她沖他齜牙,卻被他輕輕鬆鬆捏住了小臉。
再逞兇又怎麼樣?每次都被他不輕不重就拿捏住。
湯子期挫敗,乖乖閉上眼睛,嘆氣:“形勢比人強,就讓你為所欲為吧。”
“還跟我貧。”他捏她的鼻子。
“別捏,要癟的!”
“成,不捏上面,捏下面。”
“臭不要臉的!”
……
下午兩人睡了一覺,到了晚上,一起去到一樓吃東西。等天黑了,俞北平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走什麼呀?我報告還沒打。”她懨懨地把筷子往盤裡一扔。
俞北平笑:“那我晚上陪你一塊兒寫。”
“你還有活兒沒幹?”
“從來沒停過。”
湯子期不由對他報以同情,拱手作揖:“首長好,首長辛苦了。”
“機靈鬼。”
他笑,牽著她回了書房。
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坐辦公桌上,她坐旁邊沙發裡翻資料。從背後望去,他背脊挺拔,一絲不茍,鼻樑上駕著那副眼鏡的樣兒,特正經。
湯子期翻兩下資料就看他一眼,工作效率極其低下。
約莫半小時後,俞北平起身繞到她身後,低頭往她手裡的資料上看了眼,皺眉:“你都幹了些什麼啊?”
湯子期正拄著頭打瞌睡呢,聞言馬上回神,下意識擦了一下嘴邊的口水。
——還好,沒有流出來。
俞北平看得好笑,把她半摟在懷裡,弓著腰開始翻她整理的資料。整整一沓厚厚的冊子,半小時過去了,上面什麼都沒有。
他哼了一聲,合上冊子,沒有評價。
湯子期心裡惴惴不安,更不敢回頭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辯解:“我在思考,先把資料多翻幾遍,熟悉熟悉,一會兒記錄整理起來就比較快。”
“這理由不錯。”他的語聲裡帶著明顯揶揄的笑意。
湯子期的臉一陣發燙。這麼拙劣的理由,自然是騙不過俞北平的。
“認真點兒吧。”俞北平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轉身回了座位。
他背對她了,湯子期才敢對他齜牙咧嘴,惡形惡狀,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樣。冷不防他一個回頭,笑盈盈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