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暖氣。”
“所以你出門去買東西時,為了圖方便也不穿襪子,是不?”他一針見血。
湯子期啞口無言。她是比較懶,在家光腳習慣了,要碰上非出門買東西,想著索性一會會,也就懶得加上了。
俞北平去了房間給她找襪子。
找了老半晌沒找到,他疑惑回來:“你襪子放哪兒啊?”
可把湯子期燥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怎麼了?”
湯子期舔了舔唇,艱難地說:“在陽臺。”
俞北平半信半疑地過去了。於是,陽臺上一陣沉默,過了會兒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她的襪子確實都在陽臺,不過已經積了三天沒洗了,打算攢著明天一塊兒處理。
湯子期捂住臉,把頭埋到靠墊裡再也不想出來了。
半晌,水聲停了,一隻只五顏六色的襪子被俞北平晾上了架子。他挑了雙粉藍色斑點的,回頭跟她要吹風機。
“要吹風機幹嘛?”
“吹幹啊。不然你穿什麼?”
他表情無奈,雖然看著挺平和的,湯子期卻覺得,他心裡肯定非常無語。其實她平時還是勤洗的,就這兩天,熱水器壞了,難得偷懶一次就被他逮了個正著。
想著想著,湯子期捂住臉,根本不想抬頭。
俞北平過來,戳戳她胳膊:“吹幹了,來,穿上。”
湯子期不肯抬頭。
俞北平嘆一口氣,蹲下來幫她慢慢套上。湯子期的腳生得嬌小,圓潤的腳趾頭白皙嫩滑,叫人愛不釋手。俞北平幫她穿襪時,難免碰觸一二,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
“你好了沒有!”她小小地踢了他一下,以示不滿。
“好了。”他笑,笑完後,正了神色,“你肚子不疼了?”
湯子期大囧,重新躺回去:“疼著呢。”
“我瞧著不像啊。真還疼著?”
湯子期說:“疼!”
“那我再給你倒點兒熱水?”他揉揉她的腦袋。
“你摸狗呢?”湯子期掙紮一下,心裡不大爽快。
“哪有把自己比作狗的?”
湯子期再次吃癟,抬頭跟他大眼瞪小眼。俞北平神色平和,笑眯眯看著她,也任由她看著,半點兒情緒化的跡象都沒有。
反觀她,模樣可不大好看。
湯子期覺得,自己是真的折在他手裡了,她是孫悟空,他就是那如來佛的五指山,任憑她十八班武藝也翻不出他的掌心。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我想怎麼樣?”他很輕地嗤了一聲,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彷彿是觸電,湯子期抖了一下,那一瞬間,身體被麻到了。
她的臉蛋不自覺地漲紅。
他這人做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明明沒談過戀愛,可要認真撩起人來,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牢牢把在了手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