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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子期夢到有個黑影在背後追著自己,忙不擇路下,只得向天臺奔逃。樓梯狹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急速的奔逃中,她不慎一腳踏空——
“啊——”她腿一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電影此刻正好到了末尾,放映廳裡的燈一盞一盞亮起來。
“醒了?”俞北平好笑地看著她。
湯子期面紅耳赤:“……對不起,我睡著了……”
他只是笑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走到外面,天色已經暗了,街邊的小販卻漸漸支起攤子。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俞北平去街邊的便利店買了包煙,手摸進兜裡,掏出打火機,站在臺階上點著了。他低頭的一瞬間,火苗把他英俊的側臉照得格外溫暖。
湯子期在原地站了會兒,小碎步跑過去,站臺階上對他說:“給我也來一口。”
她仰著小腦袋,模樣認真。
俞北平沒當回事:“別鬧。”
她伸出一根食指:“就一口。”
他涼涼的目光盯著她不動了,看得她縮起腦袋,訕訕道:“開個玩笑嘛,這麼認真幹嘛?”
俞北平把煙掐了,看著她一字一句說:“有些事兒可以開玩笑,有些事情,在我這兒最好不要。”
他說的是“最好不要”,可湯子期完全沒有聽出一絲一毫商量的口吻。
她想,他可能不喜歡女孩子抽煙。
本來想跟他開個玩笑,活絡活絡氣氛,誰知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湯子期有種一頭撞死的沖動,又尷尬又窘迫。也許是之前累積的溫情,讓她忘了其實俞北平骨子裡是個非常冷酷的人,他有足夠的耐心敷衍你,但不會為了別人改變自己。
後來他送她回去,一路上就有些沉默。
湯子期比較情緒化,他這麼嚴肅,她就鬧不起來了,甚至還有些緊張,路上都沒敢招他。
“你很怕我?”走到樓底下,他忽然停住步子,回頭問她。
湯子期囁嚅著,沒搭話。
可不是怕他嗎?對她若即若離,時好時壞,叫人分不清是真心還是敷衍。他好像很瞭解她,她說一句話,他能猜到後面十句,可她對他一無所知。
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
可能是她探尋的目光讓他覺得驚訝,他笑了一下:“怎麼這麼看著我?”
“就是覺得你這人,像條美女蛇。”美則美矣,太過神秘,也危險。
“美女蛇?”他有點忍俊不禁,但還是問道,“為什麼啊?”
她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他一番,說:“直覺。”
她這種直覺並非空xue來風。相親之前的兩次見面,他雖然表現得比較溫和,湯子期仍能感覺到他那種鎮定、自持、冷靜的氣度,絲毫沒有受她影響。可就是對這麼個物件,相親那天他卻毫不猶豫地答應。
她又不是個傻的,哪能察覺不到異樣?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
“我沒什麼可圖的。”過了會兒,湯子期扁了扁嘴說。
算是把這幾日藏在心裡的話攤開說了。
俞北平說:“我也沒想圖你什麼。”
湯子期說:“那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像是跟他較上了勁,今天非要個答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