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糾結了一小會，還是點了點頭，好像只能這樣了。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不認你爹了吧？”
“不認他，誰讓他總說我長得醜。”
“你娘跟你講的？”
“不是，是我小時候聽到的，他當著我的面就說我醜，還說了好幾欠，讓我記著了。”
“一歲多的時候？”
“嗯。”
“……”
唐然愣愣地看著他，眼中閃過狐疑，小心說道：“小猴子，你那個時候好像還很小吧？有記性了？”
小猴子撓撓頭，說道：“別的我都不記得了，但就是記得魔主說我醜，可能是他長得太醜了，我記憶猶深。”
唐然：……
怕不是太醜，而是太兇吧。
自個親兒子不好哄，哄了好幾年了，也還是疏離地喊他一聲魔主，不知無殤心裡頭難不難受。
唐然忽地看到什麼，遲疑了下，對小猴子說道：“小猴子，晾了他這幾年也差不多了，抽個時間原諒他一下唄。總不能因為他說錯了幾次，你就不要妹妹了吧。”
小猴子呆了呆：“妹妹？”
唐然點頭：“難道你不想要一個跟二姨這麼厲害的妹妹嗎？”
小猴子立馬擰了眉頭，使勁搖頭：“不想。”
“為什麼不想，難道二姨不好嗎？”
“不好，二姨特別兇，三姨也好凶好凶的，只有四姨溫柔。”
“……”
唐然默默地告訴自己，這是親侄兒，不能揍，一定不能揍。講真的，這若是她親生的話，她肯定會把他屁股打腫。
“生一個像你娘這般堅硬又溫柔的妹妹妹可好？”唐然深吸了口氣又說道。
“不想，我娘太柔弱，很麻煩的。”
“……那你想啥？”劃出個道來。
“要不然讓我娘給我生一個像二舅那樣的弟弟吧。又勤快又厲害，還很聽話，服從管教。”
“……”你怕是沒見過你二舅嗷嗷著要當莽荒之王，還沒屁大點本事，就整天想著殺遍大荒，認為荒獸都不是他的對手的熊孩子樣。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熊孩子吧。
唐然衝他豎起大拇指：“有志氣！不過你想要弟弟的話，首先得你原諒你爹，接受他當你爹。你總不能換個爹嗎？後爹可不一定會有親爹好？
你親爹頂多就覺得你醜，不過他之所以覺得你醜，肯定也是認為他自己也醜，畢竟你倆長得像。可後爹就不一樣了，會嫌你礙事，時刻想要把你丟掉。”
都費了不少口舌了，結果還是沒把人說服。
只聽小猴子說：“二姨，你別想蒙我。我娘長得那麼好看，比你還好看，喜歡我孃的多了去的。仔細挑一下，還是能挑得出來對我好的，一點都不難。”
唐然：……
這小子比八歲時的唐子焱還難搞。
“行吧，隨便你，我不勸了。”唐然嘆了一口氣，本想幫無殤一把的，可惜完全說不過。
這小子人小，但一點都不好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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