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在吐槽,神麼鉗子,好沉。
黑翎面色大變,掙扎著想要逃走,剛爬起來就被唐然一板磚拍了回去。
隨即丟下一根鐵鏈,對大頭幾人說道:“將他拴起來吧,省得他跑了。”
大頭幾人頭皮一麻,連忙上前,將人緊緊拴了起來,然後拖到林子裡。
唐然拍了拍手,往雜毛獅子背上一靠,翹著二郎腿面無表情地看著,還示意秦峰趕緊動手。
秦峰:……
你不覺得這鉗子太沉,不太好動手嗎?
不過二姑娘都給眼色了,他還能咋地?只能硬著頭皮上唄。
看了一眼黑翎的腳,猶豫了下,還是沒將他的鞋子脫下來,萬一是臭腳呢?那多影響食慾啊。
將黑翎腳抬起來,趾尖放到鉗子上面,便要壓下去。
江凌幾人跟著去看,看得頭皮發麻,小聲問道:“我們沒有得罪這死……唐然吧?”
陸從巖擰眉:“應該沒有。”
肖桐無情地打破他們的幻想,無比認真地說道:“每次見面的時候,你們都在很認真地跟阿然兄……姑娘作對。”
江凌陸從巖:……
肖桐繼續說道:“連知道阿然姑娘是天鈺的未婚妻,你們這一路上,也不曾放過與她作對。”
江凌陸從巖:……
“啊!”
前方傳來一聲悽慘叫聲,三人不自覺心顫了下,都不太敢抬頭去看。
這聲音光聽著,就覺得可怕。
江凌心頭直泛嘀咕,看著如此好看又可愛的一小胖子,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法子。
不自覺與陸從巖對視一眼,看在他們是天鈺的好朋友的份上,小胖子應該會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吧?應該會的吧?就把他們當成一個屁,狠狠地放了應該可以的。
腳趾頭一點點被鉗碎,究竟有多麼痛苦無人得知,只知道死鴨子嘴硬的黑翎,堅持不過第一回合,立馬就服軟了。
不過就算他服了軟,唐然還是下令,將他整隻條掌都鉗碎。
膽敢有隱瞞或者欺騙,他身上所有的骨頭,都會如那隻腳掌一般。
都說十指連心,整隻腳掌都被鉗碎,怕是不逞多讓。
黑翎痛得冷汗直冒,他知道這只是開始,軍營對待細作,是會將骨頭一點點碾碎,任你嘴巴再硬,也會堅持不下去。
如此痛不欲生,還不如死了算。
接下來黑翎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但凡他眼神稍有閃爍,都會被折磨一番。
黑翎心中恨意橫生,眼前不過十六歲的姑娘,手段卻如此狠毒。
不過他更恨的,是湯冉。
若非湯冉給他下毒,他又怎麼會被抓住,承受這等痛苦的拷問。
也正是因為恨,但凡是自己知道的,又或者是猜測到的,黑翎都一股腦兒全倒出來。
唐然忽然想起一件事,問:“你可知湯冉的師父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