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陸天鈺應了一聲。
唐然聽到他的聲音，猛地一個激靈，更加清醒了，立馬就從床上跳下來，朝門口奔了過去。
“王八蛋你……”門還沒有開啟，唐然開口就想罵，然而才說幾個字就頓住了。
一股血腥味撲鼻，她感覺自己被嗆到了。
儘管天色極暗，她還是看到陸天鈺一身的傷，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啄的，衣服被啄得破破爛爛不說，臉上也有好幾個口子。
偏生他好像沒有察覺到似的，手裡頭拎著個大袋子，衝他傻傻地微笑著。
唐然：……
本就變醜了的，現在看著更醜。
“你這是……捅鳥窩去了？”唐然把門口讓開，在他邁步進來的時候，伸手在他腦袋上摘了一根羽毛下來，仔細看了看，“這羽毛看著，有點兒眼熟啊。”
陸天鈺回道：“是燕羽，血燕的羽毛。”
唐然頓了頓，又瞥了他一眼，果然是去捅鳥窩了，看起真慘……不，簡直是太慘了。
瞧這被啄的，渾身上下都沒好地方。
“阿然，我發現了血燕，給你摘了些燕窩回來。”說起這個，陸天鈺有些激動，這血燕窩向來有價無市，難得一見，想必阿然會喜歡。
開啟袋子，看到那顆巨蛋，他不免愣了下。
不過並沒有太過在意，將它抱起來放到一邊，然後將燕窩一個個拿了出來。
一共九個，全擺在桌子上，將巨蛋圍了一圈。
唐然的注意力卻沒放在血燕窩上面，而是好奇地盯著大蛋看，這奇怪的蛋看著比燕窩還大。
“陸老三，這是什麼蛋？”唐然看了看，沒看出它是什麼蛋，不由得問了下。
“在燕窩裡掏的。”陸天鈺將布袋放到一邊，看了眼那巨蛋才說道，“那血燕窩一個有這些普通燕窩的十個大，裡頭一共有五顆蛋，其餘的蛋也就比土鵝蛋大一些，唯獨這顆蛋超大，我看著奇怪就把它偷走了。”
唐然伸手戳了一下，差點把蛋戳翻，還是陸天鈺在一旁伸手扶著，才避免它掉地上摔壞。
“別告訴我，你就是為了偷這蛋，才被燕子追殺的。”唐然看了一遍那些血燕窩，都是陳年的，沒有一個是新的，心裡頭就有了猜測。
陸天鈺扯了下嘴角：“阿然果然聰明。”
唐然又伸指戳了一下這蛋：“你這是把它們未來的王給偷回來了？”
陸天鈺蹙眉想了想，搖頭：“我覺得它不是血燕下的，能下這麼大的蛋，它至少會是這蛋的五十倍大。那裡的血燕，我看到的最大的，就是那幾只六級的，也不過土鵝般大小。血燕王就算是七級八級的，也絕對下不了這麼大的蛋。”
“也是哦。”唐然點了點頭，又伸手去戳，“那它會是什麼蛋？蛇蛋嗎？”
陸天鈺聞言手一抖，差點沒扶住，讓蛋滾到地上去。
“阿然，那個地方十分陡峭，蛇應該爬不上去。”陸天鈺抹了把汗，有些無語。
“哦，也是哈！”唐然點了點頭，只要不是蛇蛋就行，又伸手戳了一下，“那它會不會是血燕王偷回來的儲備糧？打算孵蛋的時候餓了，就吃兩口？”
陸天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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