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攔著我了,我不可能跟你走的。”唐然說的是‘走’,而不是‘回’,她認為用‘回’字並不恰當。
一個‘回’字從寧王口中說出,莫明地讓她感覺到厭惡。
“過去是本王不對,只是你也有錯,不該傷害冉兒。如今都不要計較過去,重新在一起,不好嗎?”寧王蹙起了眉頭,他私以為只要自己開口,唐然就會跟著他回去,沒想過唐然會如此固執。
不提到過去還好,提到過去唐然心更冷。
看著寧王那不悅的面容,不自覺地就生起一絲煩躁與厭惡。
“王爺,過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算你願意去計較,我也懶得去追究的。如今不說你已經有了湯冉了,就算沒有,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唐然停頓了一下,朝一處看了過去,嘴角微抽了下,還是淡定開口:“如今我這滿心滿眼裡裝著的,已經另有其人,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了。”
偷聽又偷看的陸天鈺:……
這另有其人是誰?
原以為阿然長得不怎麼樣,不會有人跟他搶,沒想到竟是前有狼後有虎。
陸天鈺不會想到那‘另有其人’是自己,畢竟他每次得到的,都是唐然無比嫌棄的眼神,從不曾喜愛或者憐惜過。
寧王順著唐然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無比瘦弱的陸天鈺,一身冷峻地站在那裡。
一身氣質沒話說,就是瘦得磕磣。
他認得這個人,是紫陽山莊的人,世代以狩獵荒獸為生。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個獵人,一個遲早會死在獵場上的狩獵者。
紫陽山莊就算獨立於世間,也是在太古國邊界上,不可能不被太古國注視著。
關於它的情況,沒有人比朝庭更清楚。
莫看姓陸的人有不少,但從古至今,至少有一半的人死在狩獵當中,活下來的人裡又有半數以上是殘廢的,須尾俱全的向來不足二成。
嫁給這樣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死,或者殘廢的人,是想要守寡還是守活寡?
因此就算陸天鈺看著再好,寧王也是看不上的。至於心底下的那一絲莫名的嫉妒,則被他忽略過去,面上除了嫌棄還是嫌棄。
“就是他?”寧王蹙起眉頭,“本王哪裡比不上他?是沒他長得好看,權力比他低,又或者他比較有錢?”
唐然沉默了一下,又看了陸天鈺一眼,如今的陸天鈺的相貌還是真沒法跟寧王比。
“這些他都比不上你。”唐然很誠實,並沒有為此而辯駁點什麼,“可感情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
又扭頭看向寧王,“反正不管你說什麼,我是真對你沒感覺了,你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寧王一臉不悅,甚至有些煩躁。
他堂堂一國王爺,何時這麼低聲下氣過,哪怕是他的王妃湯冉,對他也是小心討好著,生怕他會生氣。
忽地想到什麼,寧王將黑靈玉自脖子上取了下來,舉到唐然眼前。
“你的玉飛鳥呢?”寧王盯著唐然,眼神微微閃爍著。
如果她不是小豁牙……
唐然看著他手心上馬狀的黑靈玉,嘴角微抽搐了下,很是淡定地撒謊:“沒了,當初抄家的時候,不說是脖子上掛著的,就是身上穿著的也被扒了。”
寧王神色一變再變,想過很多種可能,但並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幹脆地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