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冉也聞到了那股味兒，但她忍著不說，還攔在了唐然的跟前：“阿然，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說這話的時候，卻不是看著唐然，而是看向唐子煜，神色哀怨，充滿了委屈與指控。
唐子煜撇過頭去，並不看她。
再次見面，他以為自己的心會很痛，果然心真的很痛，彷彿有把刀在裡面絞著。
阿然真會騙人，怎麼可能會平靜。
不過痛是真的痛，卻沒有了多少怨恨與不甘，彷彿只是在痛自己所愛非人。
“大山叔，你去給阿然打點水回來，她實在是太臭了。”唐子煜閉了閉眼睛，又睜開，表情變得平靜，不經意掃過湯冉的眼神，也變得很是平淡。
彷彿對面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不就是裝？他也會的。
顧大山連忙應聲：“是，大少爺，小的現在就去打水。”
唐然抬起手讓唐子煜聞：“很臭嗎？我用火烤過的，幹了應該不算多臭才是。”
唐子煜白了她一眼：“你覺得烘乾了的屎不臭？”
唐然：……
還能說笑話，看來沒痛到深處。
湯冉見著兄妹二人互動，卻將她當成透明，心頭自覺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就喊了一聲：“子煜。”
唐子煜扭過頭來看她，眉輕蹙：“寧王妃有事？”
寧王妃三個字從唐子煜口中說出，表情又是那麼的冷淡。
湯冉表情微變了變，面容一白，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可她不甘心，不相信才一年多的時間，她就去失去了這個男人。
不知又想到什麼，湯冉鬆了一口氣。
“子煜，你是在怪我嗎？”湯冉一臉痛苦地看著唐子煜，“我也是沒有辦法，身不由己。”
唐子煜‘哦’了一聲，轉頭就走了。
是不是身不由己，已經與他無關，又何必去理會這些。
再次見面，他不殺她，已經算不錯了。
愛嗎？好像還有，但並不多。
從前他看湯冉，是怎麼看都覺得好，溫柔美麗，善良大方，天真單純。
如今看著，只覺得真是造作。
最明顯的就是想用一百個金幣，買下阿然殺的那頭四級狼獸。
湯冉難道不知道價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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