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軸,幹嘛要改名叫聶畔,直接叫周軸得了。
“讓你伸你就伸,我個姑娘家都不介意,你介意個甚?”唐然伸手一把將人抓過來,擼了他的袖就給把脈。
聶畔下意識掙扎,對方的手就如鐵般堅硬,他不止沒能把自己的手搶救回來,還讓打了一下。
“老實點別動,一會就好。”唐然不耐煩地伸手拍了他一下,並沒有使什麼力氣,感覺就輕輕拍一下。
但聶畔好想挽袖看一下,感覺被打腫了。
反正手已經讓對方抓住,又實在掙扎不得,他漸漸地也就老實下來。
不自覺地,開始打量起唐然來。
他看著看著,不自覺得怔了神,忽地一大腦袋伸過來,他才猛然回神,別過臉去咳咳了兩聲。
“好看嗎?”唐子煜問。
“啊?”聶畔一臉懵。
這時唐然才終於鬆開他的手,聶畔作賊心虛般,趕緊將收手回來,並且把袖子放下。
“阿然姑娘,如何,可是能治?”聶畔說話的時候,不敢去看唐然,也不敢與唐子煜的表情對上,微側臉看向一旁的劉縣令。
臉疼的劉縣令:……
喲,聶兄這是臉紅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叫唐然的真是個姑娘?他可是看清了,鬍子是貨真價實的,半點摻假都沒有。
這天下莫不成還真有那等神奇的藥,能讓女子長出鬍子來?
可別是個袖斷,讓短袖給騙了可不妙。
唐然皺起了眉頭,不知想到什麼,手指頭敲了敲桌子,“還不能確定,把你另一隻手伸過來,我再看一下。”
聶畔下意識捂緊自己的袖子,總覺得男女授受不親,這樣會不太好。
唐子煜一把抓住他的手,順便將他的袖子擼起來,往唐然那邊扯了過去。
“阿然,你隨便看。”唐子煜覺得聶畔也挺好,這人就是性子有點軸,其餘都挺好的。若是阿然能看上,領回家也不錯,不比陸三差多少。
唐然白了他一眼,這才伸手抓住那隻白斬雞似的手,認真把脈。
片刻後收回手,眉頭皺了起來。
“你確定你中的是蝙蝠的毒?”唐然一臉不解,若是中了蝙蝠的毒,脈相不該是這樣。
“我當時確實是被蝙蝠咬傷,那隻蝙蝠也確實有毒。”聶畔說道。
“毒發作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唐然問。
“白天時好好的,每到夜間子時,就會遍體生寒。”聶畔看過不少大夫,都說他的毒已解了,只是餘毒不好清,才會如此。
劉縣令忍不住插話:“又豈是遍體生寒這般簡單,整個人都凍成冰了,好幾次差點沒命。”
那些大夫都是庸醫,沒見過餘毒能毒成這樣的。
唐然點了點頭:“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就不是蝙蝠的毒了。甚至那隻蝙蝠都有可能不是摔死的,而是上岸後咬你一口,被你身上的毒給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