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他們得的可是時疫,你確定你能治嗎?”唐子煜擰起眉頭,時疫很難醫治,每年死於時疫的人不在少數。
“治病是沒問題的,就是怕病還沒治好,他們就餓死了。”唐然皺著眉頭說道。
唐子煜:……
顧大山:……
回過神來的顧大山趕緊去驢車檢查了下,發現糧袋已經空了,在落葉鎮的時候,並未補充。
所以講,如果不打獵,他們也得餓肚子。
“大少爺!”顧大山把糧袋拿了起來,開啟讓他看了下。
唐子煜眼角一抽,轉身朝山上走去。
“我去打獵。”
唐然看了一眼,對顧大山說道:“你留在這看著,我去採藥。”
顧大山低眉順眼,老實地點頭。
先前不是沒想過要逃跑,但沒跑多遠就被抓了回來,差點就被賣進礦山。
當時他是哭暈過去才被放過,光想著就好心酸。
經過那次事件後,他膽子變小了許多,再也沒見過逃跑,老老實實當下人。
想著要在這裡休息一晚上,顧大山把驢子解了下來,好讓它自己找草吃。
才剛解開,不遠處來了一群人。
有一百人左右,一個個看著很是高大,卻衣著破爛,面黃飢瘦,有人餓得走路雙腿都在打擺。仔細看著,會發現他們的面容五官與平常的太古國人有些許不同。
起先顧大山並沒有多在意,這些人看著就像是流民,十有八九是趕往落葉鎮。
哪曾想這群流民走近後,突然就停了下來。
有人撲了上來,在驢車上一個勁地翻著,企圖找出吃的東西來。
“你們在做什麼?”顧大山連忙喊道。
誰也沒理他,認真地翻找著。結果驢車上除了一個他們打不開的大箱子以外,就是一堆袋子,連一點點吃的都找不到。
“把箱子開啟,不然弄死你!”一群流民試圖將箱子撬開,但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也沒能開啟,不由得衝顧大山威脅大喊。
不知箱子是什麼做的,使勁砸都砸不開。
顧大山脖子一縮,立馬慫了:“那是我家兩位少爺的箱子,鑰匙在二少爺手上,我可打不開。”
領頭的流民就指著地上昏迷的孿生子,問:“你家少爺,可是指的這兩個小東西?”
顧大山連忙擺手,搖頭道:“不不,不是他們,這五個人是偶遇的。他們都得了時疫昏迷不醒,二少爺正是為了去給他們採藥,才停下來。”
嚯,時疫?
一群人躲得遠遠的,生怕會被傳染到。
一干瘦乾瘦的流民,伸手扯了扯領頭的,嘴朝兩頭驢呶了呶:“大哥,驢,有驢。”
領頭人聞言,視線落在兩頭驢身上,眼睛不自覺亮了亮。
顧大山直覺不妙,剛想上前擋在驢前面,不料後腦勺捱了一捆子,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將顧大山打暈後,一群流民將兩頭驢牽走了,連帶著驢車也一併推走,包括上面的大箱子。
等唐子煜打獵回來,看到的就是顧大山一動不動地趴躺在地上,後腦勺正冒著血。
兩頭驢跟驢車不見了,那一家五口還躺在那,但行李散得到處都是。
唐子煜將顧大山扶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大山叔,大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