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母牛肚子裡捂太久,還是太早產,過了一晚上小牛還是蔫巴巴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唐蓮給它煮了一鍋粥,它只是聞了聞,一口都不吃。勉強喂進去,也會全部吐出來,那衰弱的樣子看得人直泛愁。
“阿然,怎麼辦,它一點都不吃。”唐蓮也是沒了法子,只得求救於唐然,看她有沒有辦法。
見唐然不吭聲,又說道:“阿然你快想想辦法,最好能弄點奶回來。”
唐然一臉無語,她能有啥辦法,總不能給它逮頭奶牛回來。
奶牛?
唐然眼睛微閃了閃,奶牛是不可能的,哪怕只是一級的牛,她也不想去招惹。畢竟一頭活著的一級牛獸,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抓回來的。
就算勉強抓回來,能確定它不會被嚇回奶?
可惜了,若那頭母牛沒死多好。
她手中倒是有藥,可以維持小牛的生命,但藥不能代替食物,什麼都不吃的它只會一點點虛弱下去,最後逃不過一死。
看向小牛,感到更加可惜,她是打算把它養大的,覺得它若是長大了,會比火燒聽話。
唐然腦子剛閃過火燒,就見火燒從外頭跑了回來,嘴裡叼了個果子,朝小牛腦袋一扔。
只聽得‘梆’一聲,果子砸中小牛腦袋,再掉了下來,落在小牛鼻子邊上。
小牛鼻子動了動,伸舌頭舔了下。
火燒很是鄙夷地看它一眼,腦袋一歪,塞唐然懷裡頭,還撒嬌般蹭了蹭。
被蹭得直貼牆的唐然:……
抬手一巴掌抽過去,滾!
多大個腦袋,又醜得令人不忍直視,竟也好意思往她身上蹭,還使那麼大勁。
就算她沒……胸,也不能這麼蹭的。
火燒捱了打,耳朵搭拉下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時不時瞥向小牛的目光,卻不太友好,還帶有一絲嫌惡,顯然是把自己捱打的賬算小牛頭上。
小牛昂嗚一口,將果子咬進嘴裡。
一臉懵懂的它:驢哥真好。
“那是什麼?”唐蓮想伸手去搶,又猶豫著該不該搶,“阿然,小牛吃了那果子,會不會有事?”
唐然說道:“沒事的吧,那果子我好像認識,是個好東西。”
個口是心非的火燒,對小牛還是挺好的。
唐然伸手摸了摸火燒的腦袋,笑眯眯道:“別生氣呀,它比你慘多了,好歹還是被生出來的,雖說掉坑裡頭有點糟糕。可它老慘了,差點在它娘肚子裡憋死,老慘的一小牛。”
火燒:掉坑差點摔骨折,好哪裡去了?
唐然見它還是沒有消氣,推了它一把,這傢伙擠得她賊難受,繼續說道:“以後它就是你小……阿蓮姐,它是公的還是母的來著?”她話說到一半,忽然就想起,還不知道小牛的性別。
唐蓮說道:“是母的。”
唐然就拍了拍火燒的腦袋:“聽到沒有,以後它就是你牛妹妹。你個當哥哥的,儘量讓著它點,知道麼?”
火燒:……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唐然也沒管它聽沒聽懂,又繼續盯著小牛看,不知那顆果子吃下去後,它能不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