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煜話還沒說完,肩膀再一次被咬中,“你這頭蠢驢,有嫩草你不吃,老想著咬我做什麼?”
唐然說道:“它越來越聰明瞭,普通的人話,它還是能聽得懂的,你自己蠢當它面說,怪誰?”
唐子煜:……
o(≧口≦)o怎麼辦,他好崩潰的啊。
死驢子好像聽得懂人話,大有他再敢說它壞話,就咬爛他的肩膀。
如此可怕,他怎敢去惹。
“快放開,我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嗎?”唐子煜扭頭對上一雙鄙夷的驢眼,差點氣冒了煙。
唐然正想著事兒,那邊唐子煜就跟火燒推了起來,看得她直搖頭,簡直沒眼看。
作為一個人,何必跟一頭驢計較。
最後贏的當然還是火燒,只不過火燒沒跟他計較,屁顛屁顛地吃起嫩草來。
唐子煜屁顛湊了上來,問:“阿然,這次要採什麼藥?”
唐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只要是大補的,甭管好賴都要。不給你們好好補補,修煉太過容易傷身。”
唐子煜不怎麼認識藥材,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就如他看了數遍都分不清臭氣草與薄荷草,牛筋草看成續骨草一般。
“還有雪參嗎?上次你給我的那種,那條根鬚我吃了以後,練了一晚上的拳,第二天一早直接就晉了一層,若是再有兩根,我肯定能九層圓滿。若能來一個整的,咱們所有人就都能鍛體九層圓滿。”
唐子煜想得美,那麼大的根鬚,主幹肯定特別的粗。
唐然下意識看了火燒一眼,說道:“我哪來的雪參,那也不是我得到的。”
唐子煜立馬問:“那是誰給你的?”
唐然沉默了下,還是決定告訴他:“火燒啊!那根鬚我是從火燒的牙縫裡拔出來的,覺得你可能需要,就隨手給了你。”
不知是不是聽到自己名字,火燒朝這邊看了過來,耳朵一豎,咧嘴露出上下兩排大白牙,還咬著一小口嫩草。
唐子煜:……
嘔~
想當初他吃了從一頭驢牙縫裡扯出來的東西,竟還覺得挺美,如今兩眼一黑,世界彷彿黯淡無光,簡直懷疑人生。
“幹啥一臉晦氣樣?”唐然拿樹枝戳了戳他,“小時候去鄉下,你看人家拿樹枝插牛糞上,覺得好奇,拿石頭去砸,一不小心牛糞濺嘴裡頭,也沒見你噁心成現在這樣。”
唐子煜滿頭黑線,小時候的黑歷史,就不能不提了嗎?
“就你廢話多,快點採你的藥。”唐子煜一把將樹枝搶了過來,“出來的時候老太太可是說了,一個時辰後吃飯,晚了沒飯吃。”
唐然一邊尋著藥,一邊不太在乎地說道:“沒飯吃怕什麼,回頭打只小獸,找阿蓮姐幫忙就是。”
說起小獸,唐子煜突然想起什麼,看向唐然的腿,“話說回來,你腿上掛的那個,是什麼東西?”
唐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石吼獸掛在她的腿上,竟然還能好好地卷著,不細看還看不出來頭跟四肢,像只圓乎乎的獸皮包。
“石吼獸,七級的。”
“啥?”
唐然又認真地說了一遍:“石吼獸,七級的。它可能覺得我比較可愛比較香,所以特別黏我,怎麼攆都攆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