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蛇厲害的時候,又突然飛來一隻鷹,將蛇分屍而食……
看著看著,她又覺得最厲害的是螞蟻,力氣大到能輕易扛動比它重三百倍的東西。
唐然下意識就在想,如果能覺醒一個擁有鷹的翅膀,虎的身軀,石吼獸的爪子……她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就跟在拼圖似的,將自己看到的厲害的,都往上拼一下,覺得合適就留下來,不合適就去掉。
最後組成的不知是何物,看起來好像很厲害,但似乎很怪異很違和。
而她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要擁有鷹的飛行速度,豹的奔跑速度,螞蟻的力量,甲獸的防禦……
結果她發現,所有她想的速度、力量、防禦等這些附加能力,她只能選擇其一。
唐然不由得愣了,整個醜得沒眼見人的四不像出來,能力卻只能選擇其一,沒有她想像的全能,那她費那麼大的勁拼湊這些做什麼。
好委屈,卻沒有辦法。
隨即琢磨了起來,她的奔跑速度還可以,所以速度這個可以去掉,防禦可以穿身好點的防具,這個也可以去掉……
刪刪減減,最後剩下一個力量,屬於螞蟻的能力。
難不然整個螞蟻做獸魂?
比如那隻飛蟻,不只會飛,殼硬,力氣還好大,就是長得醜了點。
可能是拼湊了好久的原故,唐然雖想著螞蟻,腦子裡卻不停地閃爍著四不像,漸漸地陷入迷茫當中,比起螞蟻來講,她覺得四不象還是挺好看的。
唐然糾結死了,明明盯著飛蟻看的,卻不自覺地就看成了四不像。
正萬分糾結時,腦袋突然一痛,彷彿抬了一大板磚,疼得她轉瞬就回了神。
緊接著渾身上下都在疼著,這種疼用扒皮抽筋來講,亦不為過。
怎麼回事?
唐然疼得整張臉都在扭曲著,身體不停地抽搐著,然而明明痛得死去活來,腦袋卻始終無比清醒,想昏迷過去都不成。
為什麼會這麼痛?她不記得陸天鈺有跟她說過,覺醒獸魂的過程會痛到這個程度。
疼痛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本來吸乾淨藥效變得澄清的水,又逐漸地變得渾濁,並散發出一股酸臭味。
隨著雜質被排出,唐然不疼了,抬起胳膊看了看。
滿是黑色汗毛的胳膊看,佈滿了一層灰褐色物質,湊上鼻子聞一下,差點把自己噁心吐。
“什麼啊這是?”哪怕是從大美人變成黑胖醜,她也沒有這麼嫌棄過自己。
唐然強忍著噁心,狠狠搓洗著,想當初三個月沒洗澡,都沒見髒成這個樣子。
偏生這東西帶著一層厚厚的油汙,沾在她濃密的寒毛上,是怎麼洗也洗不掉。
一怒之下,操了刀。
刮!
一股酸臭味從門縫裡鑽出來,站在門口沒多遠的江凌捏了捏鼻子,一臉驚疑。
“什麼味這麼臭?死胖子躲廚房裡拉屎了不成?”
坐在門口打瞌睡的唐子煜一下子驚醒,隨即也聞到了那股味。
唐子煜:……
“阿然,阿然你在做什麼?”離開的想起江凌說的,他也有那麼點懷疑。
莫不成覺醒獸魂時間太長,她沒憋住拉里面了?
唐然動作頓了頓,迅速將髒水倒進出水口,又換了一桶乾淨的水,拿澡豆使勁往身上搓。
毛全刮沒了,洗起來確實方便很多。
“阿然,阿然你應一聲。”門外又傳來唐子煜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