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桐連忙道:“是阿然兄弟,唐家的那個胖子。”
駱神醫一臉若有所思,淡淡說道,“算這小子運氣好,本來這小子該是個十成的癱子,日後脖子以下會無法自主動彈,被這十二根針一紮,能有三層機會挽回。”
肖桐:“……真,真的?”
駱神醫朝他瞥了一眼,壓根沒有解釋的意思,“先把這瓶藥給他服下,我去煉一下藥。”
說著丟給肖桐一瓶藥,轉身離開。
真是麻煩,藥煉到一半就被打擾不說,還多了幾個半殘的。
肖桐輕手輕腳把藥給江凌服下,見江凌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這才靠著床邊坐地上,狠狠地鬆下一口氣。
吸!
結果這一口氣鬆下來,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痛,痛到他腦袋都在發懵那種。
“巖哥,這阿然兄弟好像不止運氣好,醫術也挺不錯的。”肖桐一邊說著,一邊揉揉自己脹疼的臉,還有身上。
陸從巖也躺著了,肋骨斷了好幾根,剛駱神醫跟他說差點就扎到心臟,可把他嚇夠嗆的。
“或許真是個吉祥物。”陸從巖眸色深沉。
不等肖桐說話,本閉著眼睛的陸天鈺猛地一下睜眼,“她是!”
肖桐眼睛一亮,“天鈺,你醒了?!”
陸天鈺木著一張臉,又閉上眼睛,他一直就是醒著的,只不過都在運功療傷。別人可能需要打坐才能療傷,他卻是連躺著都可以,與打坐的效果相差無幾。
“天鈺,聽說是那胖子將你救回來的,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救的你?”陸從巖掙扎著想要起來,胸口一痛,不得已又躺了回去。
陸天鈺:……不想說。
一想到自己被一個滿臉鬍鬚的,粗糙大胖男子給親了,胸口就一陣陣發堵,好想再去死一死。
儘管對方是為了救他,而非輕薄他。
話說回來,若對方是個正常男子,他頂多是有點膈應,不會去想太多。可他昏昏沉沉的時候,陸陸續續聽了些,就是對方是個想要嫁男人的。
一個男人想要嫁人?
(?Д?)分明就是個斷袖,一個可能會覬覦他美色的斷袖,光想著就好可怕,渾身寒毛都豎起來。
“山脈裡的情況如何?”陸天鈺睜開眼睛,將話題轉移。
“不知道,我們回來的時候,那些荒獸還在跑著,越往裡面去級別越高。”肖桐說道。
陸從巖見陸天鈺緊擰著眉,遲疑了下,說道:“我回來的時候遇到莊裡的人,順便提了一下,讓他們隨時注意山裡頭的情況,你不必著急。”
肖桐欲言又止,有些不太贊同,就算真的有什麼好東西,也太危險了些,他不希望陸天鈺再去冒險。
只是見陸天鈺那樣,心知並不好說服,心情微沉了沉。
陸天鈺自然不是那麼好被說服的,那幾乎已經成了一種偏執。只要能得到,哪怕將性命搭上,也無怨無悔。他手捂在胸口上,自己還是太弱了,對上厲害一點的荒獸,完全沒有辦法應付。
然而傷得再重,對那能吸引荒獸之物,他還是勢在必得,冷清的臉上多了一分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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