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在洞裡的那三天,簡直悔不當初,生不如死,這姓唐名叫然的死胖子,簡直就是個牲口。
什麼救命之恩,全見鬼去。
見他們皆是一臉憤怒到扭曲的樣子,陸天鈺無奈地笑笑,這阿然兄弟的性子,可真夠跳脫的,把他這幾個兄弟氣得夠嗆。
他們三個從小到大,可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這口氣鐵定難消。
“阿然兄弟雖然性子跳脫了些,但人還是挺不錯的,你們沒必要如此生氣。”陸天鈺覺得自己應該替唐然說說話,畢竟再怎麼樣,唐然也救了他們。
最重要的是,他們吃的那些虧,他幾乎沒有參與。
陸從巖面色難看,說道:“若非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們,天鈺你覺得他還能活著回來?”
江凌咬牙切齒地說道:“本來我已經儘量忘記這些事情,可他剛又坑了我們一把,這些賬沒法不記。”
肖桐一臉鬱悶,“我也忘不了,他把我們的衣服坑走,墊地上睡大覺,卻害我們光了三天膀子。”
“他讓我們學豬叫。”
“在黑漆漆的洞裡抓了一天的蚊子。”
“說了一百遍自己是豬。”
“當了三個時辰的木頭人。”
“用自己的腳丫揪自己耳朵。”
……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有點多。
儘管起初的意思是為了打發時間,可這死胖子實在奸詐,把他們一個個坑得好慘。
回憶起這三天裡發生的事情,簡直就是一本血淚史。
陸天鈺不說話了,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參與在裡面,看著他們被坑的時候還覺得挺好玩,不愛笑的他都笑了好多次。
誰知他們竟如此忿忿不平,自己這樣算不算幸災樂禍?
“你們自己願意跟他打賭,願賭服輸,作為紫陽山莊的弟子,不該這麼沒有氣度。”陸天鈺說完就地坐下盤腿,看樣子是要修煉。
獨留三人一臉氣憤,又無可奈何。
畢竟陸天鈺說得對,是他們自己不服輸,所以才一個勁地跟死胖子賭,才會被坑得那麼慘。
有關於他們幾個是怎麼想的,唐然是不知道的,坑了一把錢後她就趕緊回家去了。
洞口堵得很是嚴實,她剛要推開就聽到裡面傳來對話聲,不由得扒著縫偷聽。
“都已經過了三天了,阿然她應該還活著吧?”
“你說什麼呢,死丫頭肯定還活著,就她那賊不溜丟的樣子,那隻笨熊能奈她何?”
“有沒有辦法把那笨熊引開,這樣阿然就能回來了。”
“要不你去試試?”
“……”
三天沒有唐然的訊息,熊獸守在峽谷那裡,想去看一眼都不行,唐家人嘴上說著唐然肯定會沒事,心裡頭卻是擔憂得不行。
這人沒回來,他們胃口都差了好多。
全家人都圍在了一起,連年紀最小的唐子焱也正襟危坐,商量著將熊獸引走的可能性。
就是熊獸太厲害了些,他們各自想出來的法子,都一一被否決掉。
唐然在洞口聽了一會兒,直到他們都陷入了沉默當中,自覺有些無聊,又怕那四級熊會找來,乾脆就推了石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