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人並未久坐，聊了一會兒就走了。
“沐老，老太太，你們留步，外面很冷。”寧家人笑道。
“那讓陽尡送送你們。”老太太笑著示意沐陽尡。
寧家人也不再推辭，由著沐陽尡送出去，本就住在一個大院，隔得不算遠，送出門口，寧家父母就讓傅斯年回去，倒是寧凡停下和傅斯年聊了幾句。
“方才您一直看我，是有事要說？”寧凡和他說話非常客氣有禮。
“我家對門……”沐陽尡挑眉。
“那是我一個要好的妹妹，我上回幫她搬家，吵了一天，實在不好意思。”寧凡有些抱歉。
“妹妹？”
“嗯，我有個不情之請。”
“嗯？”
“她回帝都時間不長，一個人住我不太放心，您住在她對門，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如果有什麼事，煩請您多幫忙，要是她做了什麼吵到你了，也請你多體恤一下。”寧凡猶豫著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你的意思是讓我照顧她一些？”沐陽尡挑眉。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
“叔叔阿姨走遠了，你該走了。”沐陽尡從始至終面冷無表情。
“我多言了，告辭，您留步。”寧凡嘆了口氣，自己簡直吃飽了撐的，居然會託沐陽尡幫忙。
他不過是擔心餘漫兮出點事，他這個鄰居要是能及時發現，能幫個忙而已，自己剛才真是腦子進水了，怎麼敢對他說這種事。
聽他口氣像是生氣了。
寧凡無奈搖頭。
沐陽尡注視著寧家人消失在視野範圍內，微微眯著眼。
這寧凡未免太關心她了，即便照顧她，也輪不到他開口吧。
沐家老宅
沐家每年大年三十都是一家人守歲，今年孫華沒帶興邦宏回來，氣氛總是異樣，傍晚飯點前，沐妧拾掇了一袋子春聯遞給沐陽尡。
“陽尡，你帶浸夜，先去五弟家還有你自己公寓那邊將春聯貼上。”過年這幾天肯定都要待在老宅，只能農曆二十九先把春聯貼了。
沐陽尡接過春聯，打量了一眼客廳內的長輩。
他的父母兄弟都在，估摸著是要商量事情，他點頭接過春聯。
“我都分類好了，多的那份是五弟家的。”沐妧叮囑。
“嗯。”沐陽尡點頭，就帶著沈浸夜離開了。
沈浸夜正打著遊戲，莫名其妙要出門貼春聯，還忍不住抱怨了兩句，“其實明天白天出來也行啊，這天都要黑了，冷死了。”
“他們應該要談一下二叔家的事。”沐陽尡解釋，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現在還輿論還甚囂塵上，怎麼說都是姻親。
“那孫家人是真噁心，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兄妹吧，居然做這種有違人倫的事情？”沈浸夜咋舌。
沐陽睿駕車，對此不置一詞。
……
傍晚的天空，遮天蔽日的灰，涼風蕭瑟，往日車流不息的街道，已經看不到幾輛車了，每逢過年，京城就宛若空城。
滿目蕭條，看著沒有一絲人氣兒。
兩人先去雲錦首府，貼了春聯，才驅車前往沐陽尡居住的公寓，兩人抵達公寓附近時，天已經完全黑透。
路過一處紅綠燈時，沈浸夜忽然指著不遠處的小區門口，“噯，哥，那不是餘小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