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某酒吧廁所內
這地方消費不菲，廁所打掃得不染纖塵，還點著檀香，青煙直上，饒是如此，沐陽睿還是不舒服。
馮毅剛被老劉恐嚇過，身子發顫，他以為對面的是孫家人，一看到沐陽睿，雙腿一軟，癱瘓在地。
他參加過林鋒為林曉筠舉辦的認親宴，當時沐陽睿與陸哲同時出現，他見過一次。
怎麼都沒想到這個五大三粗的冷麵男人是幫沐陽睿做事的。
“五、五爺。”馮毅緊張得吞嚥口水，舌頭打結，口齒不清。
“是他？”沐陽睿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眸色如常溫和，指尖盤著串兒。
如佛模樣的人，偏被周圍暗沉的燈光襯出了一絲冷厲。
“嗯。”老劉點頭。
“在酒店幫孫芮下藥的人是你？”老劉說道。
馮毅神色慌亂，眼神閃躲，“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聲音發虛顫抖。
老劉出現已經被嚇得夠嗆，又問這事兒，他早嚇得渾身冒冷汗。
“孫芮出事你知道吧？”沐陽睿墊著佛珠，聲音舒緩徐徐，又慢又溫吞。
“知道。”馮毅知道孫芮和沐陽睿有糾葛，難不成五爺是要在這時候落井下石，那找他幹嘛啊，找孫芮去啊。
“孫振中招，警方定然全部尋找這藥的來源，你應該知道被警方查處，你的下場吧。”
馮毅就是清楚，才躲起來的。
“孫家兩個孩子出事，藥是你弄來的，你猜孫家會怎麼處理你？”
“孫芮的父親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可能對他還不太清楚，視女如命，你把他女兒毀了，猜他會不會弄死你。”
馮毅呼吸一沉，“五爺，這和我沒關係啊，這東西我就是來搞助興的，是孫芮和我說，讓我給向晚瑩下藥，我哪兒敢不聽她的啊。”
小方本就不清楚事情經過，聽了這話，直接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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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下藥？這麼猛？
這孫芮不是腦子被門擠了，是壓根沒腦子啊。
“這話是真的？”沐陽睿追問。
“肯定啊，我敢發誓，我特麼要是說謊，出門就被車撞死。”馮毅也就二十出頭，孫芮出事已被嚇得半死，哪兒敢騙沐陽睿。
“你無論見了誰，都得這麼說。”
“不是，五爺，我……”馮毅哪兒敢啊，要是見到警察也這麼說，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面送嘛。
“這東西確實是從你手中流出去的，警方遲早會抓到你，無論你認不認，孫家都會拿你開刀，讓你抗下所有罪責。”
馮毅嚇傻了，“我就是按她說得做，所有事情她才是主謀，和我沒關係的啊。”
“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我，孫芮還有孫……孫振。”馮毅身子虛軟，那兩人肯定抱團，自己必死無疑。
“你肯定要進去的，但是有些事還是可以選擇的。”
馮毅一聽這話，摸爬著過去要抱沐陽睿大腿，老劉往前一站，凶神惡煞的瞪了他一眼，差點把他嚇尿。
沐陽睿拍了拍千江肩膀，示意他離開，反而蹲下身子，“馮毅，無論見到誰，你只要如實陳述事實，我能保證這件案子裡你絕不會遭受不公對待，也能……”
“保你家人無虞。”
馮毅不是傻子，孫家如果拿他開刀，勢必牽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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