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準備一下。”
向姈茹瞠目結舌,怎麼突然就提親結婚了?
向坤輝走過去,伸手接過向姈茹手中的購物袋,語重心長的說道。
“姈茹啊,咱爸媽走得早,長兄如父,這件事我已經做主,給你點頭了。”
向姈茹訕訕笑著,誰能告訴她,她出門買個菜,怎麼一回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
向坤輝正在廚房殺魚,哼著七八十年的老歌,手起刀落,開膛破肚,去鱗切斷,拾掇得很麻溜。
客廳沙發上,向姈茹和嚴望川相對而坐,氣氛略顯詭異。
茶几上還放著一個紅色短絨盒子,裡面裝著一個玉鐲,中間有一處纏著金線,顯然是斷裂過,光澤通透,不是極品玉,也是上等品。
“這是我母親讓我給你的,我們嚴家傳家的玉鐲。”嚴望川神色以及嚴肅。
這氣氛,壓根不像提親或者談婚論嫁,倒像是談判。
“師兄,昨天你喝多了,這有些話當不得真……”
“你昨天沒喝酒。”嚴望川正色道。
“我肯定沒喝,但是……”
“所以你是在清醒的情況下答應我的。”
“但是你喝多了啊,當時的情況……”
“你想賴賬?”嚴望川神色一凜,那眸子迸射出一道懾人的精光,“做人難道不應該誠實守信?”
向姈茹驚愕得看著他。
“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師父也常說,誠信是為人處世,安身立命的根本。”
向家這麼多年不售假貨,那也是向老一貫身體力行,傳承下來的,嚴望川自然奉為圭臬,一直拿這個敲打自己。
向姈茹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連自己父親都搬出來了。
而且直接把這件事上升到了道德高度,自己是殺人放火了嗎?
“當時你喝多了,我脫不了身,才隨便那麼一說……”
嚴望川臉上寒意沉沉,說不出的厲色。
向姈茹緊張得搓了搓手指,“這種時候的話,當不了真。”
“你騙我。”
他語氣低沉,嚴肅的空氣都壓抑幾分。
“這不是騙你,這……”向姈茹一時又找不到好的說辭,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