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楊儘量調整自己的語氣與情緒,說的話也是滴水不漏,又無法讓周璟瑜輕鬆拿捏。
“你假借夜寒徒弟之名,混入城主府有何企圖?你所謂的朋友又是誰?”周璟瑜吐字不急不緩,但是每一個字猶如一把刀一般刺向曾楊。
曾楊極力抵抗她的氣場,聽到她的逼問,故作狂態的笑道“好一個城主府,請我進來的是城主二少爺,現在竟然說我是帶著企圖混進來!這好話壞話不是都被你們說盡了?我的朋友是誰,又怎麼會告訴你,曾某雖然境界低微,但是做人的道理還是有的,周夫人如果想找藉口誅殺於我,請出手,我接著便是。”
曾楊這番故作狂態,無所畏懼的直白倒是讓周璟瑜似乎有點舉棋不定了。
“此物,又是誰交給你的?”
城主夫人周璟瑜從懷中再次摸出那半塊玉佩,顯然沒有放棄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想法。
曾楊知道他現在任何不滿意的回答,都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心思百轉之下,曾楊坦然說道“夫人,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如實將諸事告之於你。曾某其實並非此世界之人。“
曾楊原以為周瑾瑜聽到此話,會流露驚訝和不信之色,但是他發現她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反而她原本的殺機淡化了很多,由此可見,周瑾瑜對另一個世界早有耳聞。
“繼續!“周瑾瑜沒有深究曾楊來自怎麼樣的世界。
“曾某也是受人之託,才進入城主府,沒有任何惡意,此人將此玉交於我,並教我練習了夜寒的獨門心法《觀羅》,只是言明在城主府有接應之人,其他我一概不知。“曾楊說的都是事實,只是隱去了夜寒被武伯所殺一說,所以他在賭周瑾瑜不會貿然出手殺他,很可能會利用他做事,“夫人,該說的我也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曾某自認不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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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瑜聽了曾楊的話之後,陷入了一番沉思,曾楊雖然與她相隔數米,但是能感受到此刻的城主夫人就像一座大山,而且是一座隨時都可能發生火山爆發的大山。
雖然只過了短短几分鐘,但是讓曾楊感覺這種沉默的等待,任人宰割生殺予奪的困境猶如一個人世紀一樣漫長。
“哈哈哈哈,夜寒到底還是先我一步而去,我必為你報仇!“周瑾瑜突然發狂一般笑了起來,然後面色猙獰的看著曾楊說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曾楊沒想到城主夫人竟然憑著自己的說辭,判斷出夜寒已經遭遇不測,其實曾楊不知道《觀羅》對於夜寒來說就是命根,不是親傳弟子絕不會傳授,而現在有人竟然把《觀羅》這麼輕易的送給他,只能說明夜寒已死。
曾楊從這幾天的經歷,他猜測幽厲與城主夫人必然不和,所以他回答道“夫人,曾某有利用價值,目前幽城主對小人深信不疑,而且只要我出事,託我做事之人,必然會有所防範。“
“與聰明人說話,我也省得解釋,你的命我暫時留著,但是你需要幫我做事,只有做的我滿意,你的小命才會長久。“周瑾瑜說完這話,從袖口中抓出一個紅黑色的木質盒子,然後甩手射向曾楊。
曾楊感受到盒子上滿含氣勁,但是毫無殺氣,知道這也是周瑾瑜對自己的威懾敲打,或許也是一種懲罰,面對這個似緩實急的盒子,他只能硬接,承受上面狂暴的勁氣。
“蹬,蹬,蹬……“
曾楊用出了八分力,接住盒子,但是也是被盒子上的氣勁震推了五步,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他神色驚恐的看著周瑾瑜。
周瑾瑜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微笑的說道“把盒子偷偷的藏入幽季澤的房間。“
這一絲微笑,讓曾楊感覺不到任何溫暖,反而有種寒氣入體的感覺,他不敢流露任何不滿或者仇恨的情緒,鄭重的答應下來,然後告退。
周瑾瑜似乎也累了,擺了擺手,示意曾楊可以離開了。
曾楊調整心態,小心的踩著有節奏的步伐,緩緩地退出房子,他心中只剩下一個詞,與虎謀皮,只是這次不知道誰才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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