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半月未見,他換了一身全新的袍子,顯得斯文儒雅。
“快幫我看看他!”
這是一個完全不輸給自己的男子,木子衣不情願的將人扶到房裡忍不住問道“他是誰?”
“我名義上的丈夫,你廢話太多了!”
木子衣突然感覺心口一疼,失落不已,卻只能擠出一抹笑意“你也太暴躁了,這脾氣。”
“他這病看來時間很久了,很難根除。”木子李嘆然,看恩人的穿著也不是很富裕,這病要治療只怕錢也是個大問題。
“你只管醫,錢我來想辦法!”
如果他是不是宋瑞,這半月以來對自己也還算不錯,沈梅斬釘截鐵的道丟下自己所有的錢轉身出門。
她好在前世學了一些拳腳,也熟悉一些藥草,想賺錢看來只能進入深山打一些獵物了。
宋孟岐終於醒了,一睜眼面前是一張陌生的臉,男子扯出一抹笑意扶著他半坐了起來。
“小戀,他醒了!”
小戀?是叫戀戀嗎?這男人是誰?為什麼叫她小名?他們是什麼關系?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一種危機感令得他整個人都變得冰冷,充滿了敵意。木子衣一怔,沒有想到這瘦弱不堪的病鬼竟然有這樣銳利的氣
勢。
冷戰,僵持。
終於被那一道清麗的聲音打破,沈梅聞聲進入,湊近了幾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很好,退燒了!”
“那當然,我木子李出手沒有救不活的人!”
沈梅悶聲一笑,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沒是可以出去了。”
“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他很是不滿意,憑什麼差別對待啊!
沈梅不語,睥睨的看著他,後者摸了摸後腦勺雖然是不甘心,也只好出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四目相對,沈梅冷聲一笑“該叫你宋瑞好還是宋孟岐好!”
男人苦澀一笑“自然是叫相公最好!”
“你的病,我已拜託木子衣治好了。你什麼時候給我休書?”
宋孟岐心裡的琴絃突然被割斷,長袖下的手緊篡“戀戀,我…我不會和你和離的。”
“閉嘴,你沒資格這樣叫我!宋瑞,上輩子你傷害了我一輩子,難道還不夠嗎?”
沈雪戀?早已經死了,活著的,是沈梅。
“我…對不起,我會用一輩子補償你的,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他懇求的道,雙眸深情的看著她。
有那麼一刻,沈梅以為自己回到了那年的自己,可曾經的痛刻骨銘心,叫她如何忘記?
“你總共欠我三百兩銀子,是還錢還是給休書,你自己看著般辦!”
“我還錢!”
反正,休書!一定不能給!
日子變得平淡而踏實了起來,沈梅開始學著織布,宋孟岐病好後在村裡的私塾當起了先生。
木子衣的存在令得他每天都惴惴不安,只好加倍的對沈梅好。
日子春來秋去,直到年尾,宋孟岐還是沒有償還那三百兩。沈梅也沒有開口問他什麼時候還。
小山村格外的寧靜,曾經名聲不好的沈梅現在成了人人羨慕的物件,會賺錢還有那麼一個聽話的相公。
人們總會看見那一襲青衫的男人每天站在門口等待著妻子的歸來,兩人牽著手走在阡陌小路上,迎著夕陽,那一雙影
子拉得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