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家就多吃一點!爹,這雞湯很是滋補,您要不要嘗一嘗!”蘇溪笑道,主動給老侯爺盛了一碗湯。
一般人家,哪裡有叫公爹為“爹”的,都是稱呼老爺或者父親。蘇溪這一身“爹”叫的陸禾言一怔,隨即有些動容又害怕在眾人面前失去了自己的面子。
雖然是接過了,還是忍不住面無表情的嘀咕一句“就你事多!”
蘇溪抿唇不語,徑自坐下,陸雲齊厚實的大掌從桌子下面緊緊牽住了她。
那雙鳳眸閃著安慰的目光,似乎是在說:你很好,別和他一個老人家計較。
“你也嘗嘗!”蘇溪將自己面前的雞湯給他遞過去,陸雲齊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這味道清淡,微苦但是卻別有滋味,舒爽心肺。還不錯”陸禾言喝完,淡淡的點評了一下。
蘇溪沒有想到爹爹竟然還是個金舌頭,臉上一喜“他們都是隻知道吃,從不會這樣細心的去品位。爹,您在試試這個!”
陸禾言忍不住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嗯哼了一聲:“老夫年過半百,跑遍天下。嘗遍了各種美食,自然不是他們這些毛頭小子比得上的!”
“那當然”蘇溪忍不住悶笑,其實,這老頭蠻可愛的。
要是陸禾言知道蘇溪是這樣評價自己,一定會氣的吐血。他苦心經營了半輩子的高冷形象竟然敢說他可愛!
又是一年臨近秋夕,去年蘇溪因為忙著準備嫁妝而做順便了一條高腰的撒花及地裙。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穿上。
而今年,這條裙子又與她無緣了,陸雲齊要出征梁地蘇溪哪裡還有心思過秋夕節。
蘇溪一覺睡醒,除了淩亂的床鋪爭鳴過他的存在,真不敢相信他回來過。
坐著發了好一會的呆,陽光從窗戶照到她的身上,一片暖和。
看著這熟悉的房間,嗅著淡雅的香味,蘇溪覺得回來真好!還是家裡最舒服。
想起在北疆時的那個錦囊,手便摸到了枕頭底下將之拿出來又端詳了一番。
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心,打了開來。
裡面除了一張紙條,便只有一顆黑色的小藥丸。
紙條上寫著幾個飄逸的字型,蘇溪除了驚奇不是匈奴語之外,還疑惑這上面的字:
生死關頭!
難道是告訴自己到了生死關頭用這顆藥丸?但是什麼樣才算是生死關頭?是說自己還是陸雲齊?
蘇溪想了半天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暫時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索性便將它塞到了妝鏡的匣子裡。
鏡子倒影著她的身影,那張潔白細嫩的臉上不可避免的多了兩個眼圈。
蘇溪齜牙咧嘴做了個鬼臉,都怪陸雲齊最近頻繁了些,她已經是連續好幾夜沒有睡飽過了!
“夫人,您怎麼醒了!”粉黛剛好端著盆水進來,看見蘇溪已然自己在妝鏡前面坐著,連忙絞了帕子送上去。
“夫人,今日錢大奶奶約了您打馬吊,要回她嗎?”
錢大奶奶,便正是錢氏,幾人因為共同辦孤兒院而經常在一起玩耍,這短時間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玩意。
竟然就是現代的麻將,只是規矩少些,牌色也有些出入。
蘇溪配著她們打過一次,輸了不少錢兩,沒想到今日又約自己了!
“去吧!我從北疆回來還沒有講過姐妹們,稍等一下我得捯飭一下自己”
“今日不去!”
門口突然出現的身影讓蘇溪面上一喜,轉眼,高大俊美的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正是陸雲齊!
“我在家的時候希望你也能在家,我外出了你再去吧!”他說話時,撿起一直燒藍的翡翠簪子插到她的靈蛇髻上,低沉而蠱惑的聲音響起。
蘇溪嬌嗔著抬頭,看著他那雙灼熱的目光含笑點點頭:“就聽你的,粉黛,你去回複一下,我今日要整理宅內事物。不去了,改天再約!”
粉黛退下了,順手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