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山下的情況更為需要。林染,你的主子是我。不是陸雲齊,明白嗎?”蘇溪冷聲氣憤道,這還是她第一次和林染這麼大聲的說話。
後者一怔,只好聽從蘇溪的話,低下身子傾聽蘇溪的話語。
山下,一片狼藉。士兵在拯救百姓的同時還得分出一半的兵力抵禦南蠻的入侵。
白子臨正在高臺之上,城外是秘密麻麻的南蠻大軍,城內是亂成一團的洪災。
城下不少不善水性計程車兵在水裡面掙紮著。
長眉緊蹙“眼下侯爺去阻止洪水了,敵人兵臨城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就算敵人不殺進來,也會被洪災亂了陣腳!”
“先生可有什麼良計?”將士們紛紛單膝跪地,紛紛崇拜的看著那白衣的男人。
“開城門!”
“不可!敵人此刻早已經在外面等著我們自亂陣腳,此刻若是開城門豈不是自找死路?”反對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一時間軍營中分成了兩派。
“諸位將軍聽我說,開城門,更是讓敵軍心生猜忌。此刻將軍不在,若是敵人貿然進入,那麼風城一定不保。
但若是此刻開啟城門,我們淡定自如,按照蜀王膽小的性格,一定會以為其中又詐而不敢上前!也是唯一拖延時間的方法,
等淩霄將軍趕來,只怕是時間來不及了!”白子臨淡聲道。
長袖下的手也是微微顫抖著,要是陸雲齊不能成功阻止水患,那麼敵軍哪怕是不進攻,風城也一樣保不住。
“我贊成白先生的意見!”宋爭鳴篤信的道,率先站在了白子臨的身後,小聲的問了一句“你有幾成把握?”
“三成!”白子臨淡笑,攏了攏身上的大氅,風雪猶大他的身子本就孱弱,此刻更顯得單薄無比。
偏生那抹笑容溫和優雅,讓人見之安心,即便是現在如此危機的情況宋爭鳴莫名的也相信這個病書生。
狠狠的握住了拳頭,冷聲道:“好,我陪著”
“陸雲齊,你不是號稱戰神嗎?怎麼躲在城裡不敢出來了?”南蠻王禦駕在馬車之上,手持著戰鼓,跟隨者旋律擊鼓。
鼓聲沉悶,響亮,像低沉的憤怒,不甘的雄獅時刻準備這進攻。底下的將士也紛紛舉刀迎合,旌旗飛揚一時間,壯闊無比。
“該死的!他們在亂罵小爺我要下去殺了他們!”宋爭鳴氣得咬牙,緊握住銀槍便準備躍下城池。
“站住!你若幹私自行動,我便要按照軍令處置你了!他們不過是激將法罷了,冷靜一點!”白子臨冷喝完,又是一陣咳嗽。
“我怎麼冷靜!”
“隨我來!”白子臨撿起一旁的弓箭,隨手丟給了白子臨,隨即自己走下了城樓。
在對面高漲的情緒中,城門緩緩開啟,出乎意料裡面竟然是空無一人。
霎時間,那些辱罵聲全安靜了。正好奇怎麼沒人時,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絲竹聲。將士鋪下了紅毯,白衣如仙的男子含笑而來。
他蒼白的臉色,映襯著雪白的衣衫一時間和風雪混為一體,仿若透明。
“你是何人?陸將軍不來,是看不起本王?”南蠻王跳下馬車,一身龍袍高大威武雖然已經是年過半百,但是畢竟是開疆擴土的帝王。那一身冷傲如狼的氣質,君臨天下絲毫不輸給自己。
“在下乃是風城參軍——白子臨!南蠻王不知道也很正常!”
“聽聞白氏雙傑,皆是文之泰鬥!我南蠻雖然是偏遠之地,也久仰白家的大名。先生之才,又何必屈尊做個小小的參軍?如
若到我南蠻,就是丞相也當得!”南蠻王笑道,看著男子一臉的誠懇。
“承蒙厚愛,只是子臨不過區區病體。受朋友之託,暫代參軍。實在才疏學淺,無法勝任。若是大王不嫌棄,子臨願意再次獻上一曲聊表謝意!”白子臨突然坐下,身後的白袍在地上形成一個半圓。風吹起他的發絲,那雙美目更是熠熠發光。
拍手大笑“琴來!”
話落,宋爭鳴懷抱著琴從城門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了地面。半跪著將琴遞給白子臨:“先生請!”
“夠了,孤王今日不是來看你擺弄琴的!”南蠻王早聞陸雲齊驍勇善戰,本來也不想躺著渾水。奈何藏寶圖的誘惑迫使他急不可耐,只想快點破了風城抓到陸雲齊逼他交出藏寶圖。
“天氣寒冷,琴聲悠揚大王如此暴躁。更該聽一聽才是,這是我大周著名的曲子。”白子臨拂去琴上的雪花,美目微閉,便開始撥弄起來。琴聲漸漸響起,身後的宋爭鳴突然拔出了配劍,便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