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齊說完,目光看向了蘇溪。後者一楞,有些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唇。
她的字一向清秀,可陸雲齊還是嫌棄醜,現在竟然讓自己模仿他的字跡?這是賣的什麼藥?
懷著疑問,蘇溪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平時練字的習慣,抄寫了一遍內容。
寫完後,連蘇溪自己都驚訝不已,這……果然是一樣的字跡?可現在墨跡未幹,是出自自己的手無疑。
陸雲齊淡淡一笑,拿起紙條兩張一個對比“丁太守可看見了?想來是有心人故意模仿我的筆跡傳信。其二,我的將士皆可以證明,我從未踏出一步。
至於丁小姐為什麼會這樣,我也表示同情。如若她日後嫁不出去,本將軍麾下到時有許多熱血好漢,可有人願意的?本將軍代為提親!”
他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目光也從未看自己一眼,丁倩倩本就難過此刻被他如此當眾羞辱一時間也顧不得其他了。
“可奴真真切切的記得,將軍尾椎骨有一顆紅痣。若是沒有肌膚之親,我斷然是不敢亂說的!”
蘇溪心裡頓時不是滋味,陸雲齊身上的痣丁倩倩怎麼會知道?就是自己那也是結婚後才偶然看見的。
陸雲齊面色不悅,冷冷的看著女子,也蹙緊了眉頭。
丁倩倩紅著眼,看起來泫然可憐一旁的丫鬟開口道:“奴婢早上準備出門時,便看見門口的馬車停在了後院。一個士兵前來敲門送信,那馬車明明便是大人的。”
藍顏說著抱著丁倩倩哭成一團:“我可憐的小姐,便這樣被有心人玷汙了。”
“那小將士姓甚名誰?長什麼模樣?”白子臨優雅的扇著扇子前來,把玩著自己手裡的扇墜目光看向那丫鬟。
後者沒有想到那公子長得如此俊俏,有些臉紅。早上送信的小將士用黑布蒙著臉,她並不記得長什麼樣,不過,身量看上去和將軍身後那位差不多。
藍顏心下一橫,便用手指了過去“是他,就是這個!”
這手轉了一圈竟然指向了陸雲齊身後的蘇溪,而被指證的人此刻還處在迷糊之中,半晌才楊唇一笑“姑娘確定嗎?”
丁倩倩也看向了清秀的小將士,她自然也是不確定是不是,可現在自己已然又大鬧軍營。若是不能成功的嫁入侯府,只怕這輩子都要恥辱的活著。
“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便是將軍派了身邊這小將士傳信於我,我愛慕著將軍便前往,哪裡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丁倩倩痛苦道,含嗔帶怨的目光看向了陸雲齊。
“我可以證明丁小姐在說謊!”蘇溪笑道,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突然拉下了衣領,露出半個香肩。
她的面板雪白滑膩,鎖骨精緻,上面還殘留著幾許青紫的吻痕,曖昧不已。低頭淺笑的一瞬間,那紅唇魅惑無聲映襯著別樣的風情。
“因為,將軍一直和我在一起!”
“夠了,像什麼樣子!”陸雲齊猛然擋在了蘇溪面前,高大的身軀遮住她的身子。回首一瞪,低沉的聲音怒氣不小“把衣服拉上!”
“額…喔,好吧!”這不是最有效果的證據嗎?蘇溪默默的把衣服拉上去,吐了吐舌頭,真是個醋壇子!
“她是蘇溪!你們是夫妻,自然幫著你說話!”丁倩倩咬唇冷笑道,陰狠的目光落在後者的臉上“憑什麼我就要被惡人侮辱,而你蘇溪卻毫發無損的享受這陸雲齊的寵愛,你有什麼好的?有什麼比得過我?”
“丁小姐,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我比你差?”蘇溪唇角微微抽搐,她是不是太低調了所以給人一種好欺負的感覺?
“難道不是嗎?琴棋書畫,針線女工,持家中饋你哪一樣比的過我?你每日日上三竿才起,左右不過逛逛街,種種地。鄉下來的土包子,憑什麼可以攀高枝,憑什麼阻擋我的路!”
話落,白子臨也是很無語的捂唇一笑。
“琴棋書畫我是不會,針線女工也蹩腳。我蘇溪即便是不會又如何?睡到日上三竿又如何?
論經歷,我十一歲開始創立蘇氏,十三歲走遍大周,論錢財,我旗下商鋪一百餘家,佔據大週三十餘座城市。論身份,我母親是宋閣主的閨女,我是陛下親自冊封的臨淮縣主,也是太後親自指婚陸雲齊的妻子。”
蘇溪冰冷而威嚴的聲音令得在場的將士們皆是一怔,鏗鏘有力的夫人,明明看起來單薄不已,卻是爆發著如山的威嚴,如水的怒浪。
這樣自信而驕傲的蘇溪,也是陸雲齊心裡最美的風景。他薄唇一笑,唇角的兩個梨渦乍現,露出一口雪白的劍齒。
上前一步,抓住了蘇溪的手,十指緊扣“那些你都不必會,你只是你,是我陸雲齊的女人就夠了!”
他的手寬厚而溫暖,緊緊的抓住自己,對上那雙熠熠發光的鳳眸蘇溪含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