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呵斥道,目光看著南月,意圖再是明顯不過。
“奴婢沒有說話,那日奴婢陪著夫人上街。人群中一輛馬車趕過,然後就看見了珍珠”
“那馬車什麼樣?朝哪裡去了?”周景沒有想到,真的是自己府中的人。
他乘勝追擊,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可香兒那日只顧著保護南月,忙亂中並沒有看清馬車什麼樣,去了哪裡?
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見此,周景也磨光了耐心:“拖下去,杖斃!”
“不,不要!”南月一聽齊王要杖斃了香兒,立刻出聲阻止。
小聲的說:“那珍珠是在《雲溪齋》門口撿到的,馬車通體烏黑,向西門的方向走了。”
“你既然知道是誰的珍珠,為什麼不上報?”周景大怒,美目陰狠的看著南月。
後者臉色煞白,立刻否認:“不,我不知道那是蘇溪姑娘的”
“本王何時說過那是蘇溪的?”周景冷笑,繼續道:“你知道是蘇溪對吧!也知道她當時情況危急,卻隱瞞真相,私自佔有線索。說,為什麼?”
南月轟然跌倒在了地上,地面潮濕,她的心也一點一點的下沉,瀕臨死亡的沉悶感在她四周蔓延。
為什麼?因為王爺你愛的人其實是她。自從回到臨安,再也不親近任何人便是最好的證據。
南月哽咽,紅了眼嘶聲道:‘我…。沒有想她死,我只是嫉妒。我嫉妒她同樣是南郡人,身份卑賤。憑什麼可以得到王爺的垂憐!’
齊王喜歡蘇溪?
這個訊息一出,眾人大驚,孫氏也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蘇溪,不是陸侯爺的未婚妻嗎?這段日子傳得神乎其神的女人。難道,爺真的喜歡了兄弟的女人?
這自古以來便是朋友妻不可欺,若是傳了出去,不知道要鬧多少笑話。
心思被戳穿,周景最後一點利用她的耐心也被磨光了。
毫不猶豫的伸手,“咔擦”清脆聲響後,那美人緩緩倒下。
她一張美目微張,帶著晶瑩的淚珠,緩緩落到地面,濺開水花。
背對著她,高大,俊美,如仙一般的男人冷冷楊唇,輕然的擦著自己的手。
動作細致而優雅,如行雲流水的賞心悅目。
目光一轉,看著亭子裡的人,一如平日的溫柔道:“今日的事,你們若是膽敢穿出去,下場——便是如此。明白嗎?”
“妾身明白”瑟瑟發抖的姬妾們低下頭顱,不敢看向地上的南月。
連武將出生的孫氏也被嚇得一身冷汗,嫁給齊王快十年了,這十年裡,雖然他姬妾無數。
可也總是一臉瀟灑的翩然優雅,對她也相敬如賓。
今日的周景,讓她重新整理了一個認識度,夫妻十年——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瞭解他。
今日之事?只怕指的不是珍珠,而是……蘇溪。
她不知道是該喜自己的王妃身份沒有那麼容易死,還是同情剛才還妄想著爭寵的女人,或許是這齊王府所有的女人,自然也包括她——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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