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有所戒備,朝堂之上他再次提出要我......外出為官!”陸雲齊說著,鳳眸帶著一絲沉沉的擔憂和不甘。
蘇溪小臉煞白,靜靜的看著他的眸子:“你.....要去嗎?那麼”
在她那注視下,陸雲齊感覺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糾結過。
那美目裡帶著失望和期待,交織的複雜,染上幾分淚光。
卻不敢流下,在眼眶中轉動了許久,終於在陸雲齊忍不住想接住它時,那顆珍珠生生的被她仰頭逼了回去。
“必須去,所以,我——送你會清溪。”
“蘇蘇”不要,那麼逼迫自己。他內疚的想補償她更多,到了口中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蘇溪咬了咬唇,從袖中取出了那疊厚厚的紙張塞到他手中。
“你留著”就當......我給你的補償。陸雲齊大手一拂,準備還給她時。
那素白的手卻是死死的按住了他,那月白的小臉上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你若是尊重我,那麼就接住。”
“蘇蘇,只要是你需要的。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他緊緊盯著那張臉,略帶一絲顫抖的道。
什麼都可以給我?金銀財寶?還是權利名聲?
蘇溪自嘲一笑,從脖子上取下那紅繩。上面赫然掛著一個玉白的章,放在她粉嫩的手心,是那麼的小巧而溫膩。
在他驚訝和激動的目光中,蘇溪把玉章也一併放到了他的手心。
玉章帶著她的溫暖和獨特的香味,從前感覺輕輕的重量而此刻陸雲齊卻覺得是那麼的重不可言。
“我是不是很傻,別人都掛在腰間。只有我這個笨蛋掛在脖子上!”
她哈哈笑道,眼眶微紅,“陸雲齊,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對不起。”
他最後想抱一下女子,可惜,蘇溪卻是猛然起身。那懷抱空無一物,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蘇溪背對著他,纖細瘦弱的背影在月光下美不勝收,紅唇微啟:“我明天便會離開臨安,這幾日叨擾了。”
“不要走!”陸雲齊拽住她的一襲水袖,鳳眸含著深深的眷戀和掙紮,那張冷峻的面容也開始浸潤上不捨的思戀和痛楚,他額額角青筋凸起,激動不已。
蘇溪轉身,眉目彎彎,依舊是那年在屋簷下見到她時的樣子。
青衣風華,含笑溫柔,只是一眼,便鐫刻在記憶的深處任由歲月,也無法抹去。
陸雲齊直覺,她這一轉身,便永遠不會再回頭了。
蘇溪,是那麼倔強而聰明的女子,更是愛恨分明的性格,也許,這一走也是便相忘於江湖!
失去她,原本以為只是習慣問題,只要冰封自己不要去懷念,時間久了也就好了。
可運籌帷幄,面對千軍萬馬依然沉靜睿智的陸雲齊第一次失去了把握與信心。她還沒走,自己便已經開始蒼茫。
“你不是嫌棄我拖累了你嗎?我蘇溪喜歡你,但是我也有著自己的底線和尊嚴。在離開之前,請不要打破我心目中的陸雲齊。好嗎?”
“在你心中,我只是陸雲齊?”他緊緊的抓住那柔夷,帶著酒味的氣息醉燻秋風,染紅初月。
蘇溪明眸輕閉“是的,你什麼也不是。你是侯爺也好,陸雲齊也罷!從明天開始,我會忘了你。
然後開始另一段新的生活,而你也會忘記我,去獲得屬於你的光榮。”
蘇溪清脆的聲音在夜晚中響起,一字一句砸在他心裡,每一句都沉重不已。
苦澀,不甘,憤怒,不捨,和欣慰,百感交集。
她會忘記了自己......陸雲齊抬眸,伸手緊緊的把她抱緊懷中“不要,我從沒有覺得你是我的拖累,我只是不想你陪著我去那不毛之地受苦。
我陸雲齊這輩子唯想娶回家洗衣服做飯的人只有你——蘇溪”
蘇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真的?
“相信我”他擲地有聲的道,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