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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那略帶著沙啞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的旋律。
“陸大哥,有什麼事情嗎?”高大的身影緩緩走近,蘇溪這才發現他像一座山峰是那麼的高大,沉穩。至少一米八五的身高,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個孩子似的只能仰望。
暈黃的燈光柔和,溫馨。她整個人小小的,那麼精緻像一朵花——嬌弱,甚至比花還要嬌美幾分。兩人的身影投射在牆壁上,像擁抱一樣的姿勢讓他心裡有些渴望。燃燒著理智,她還沒有及笄,還不懂人間的男女情事…。
小丫頭要是。再長大些就好。
“他…和你說了些什麼?”為了岔開自己那不恥的想法,陸雲齊只好隨便找了一個話題和她閑聊。比之半年多前,她長高了,臉又長開了一些那麼的豔麗,眼神卻清澈無比,在茫然中帶著歡樂的笑意。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美的女孩,像四月的花,像冬日的暖陽和她在一起就是不說話也舒心不已。
蘇溪唇角一揚,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故作氣憤的嗔嗤:“他說,陸大哥你罵我!”
“啊!”陸雲齊一怔,有些不著痕跡的錯愕。下一刻,臉色陰沉無比。
蘇溪卻是哀怨的一嘆:“他還說,陸大哥你罵我是個刁蠻粗魯的黑木頭。陸大哥,真的嗎?”她哪裡黑了?她的一身肌膚遺傳了陳氏的優良基因,怎麼也曬不黑。即便如此,蘇溪還是小心的保養著,每日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還是用牛乳沐浴,精油按摩。
陸雲齊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猶豫的一會小心翼翼的道“我……對不……啊!”
他的道歉還沒有說完,蘇溪卻是狠狠的笑了。隨著那笑聲,她的肩膀也在顫抖胸前的山丘節奏的起起落落。由於身高的優勢,他輕而易舉的便看見了那雪白的脖頸下面精緻的鎖骨,和那鵝黃色小衣包裹著的圓潤柔軟。一股子燥熱迅速佔滿了他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渴望感覺憋得他背後有些大汗淋漓,只能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可腦海裡還是不自覺的浮現出方才的美景,不知道和饅頭相比哪個更柔軟些?這個他不知道,可想來那軟肉更香甜是不言而喻的。
“我才不信呢!周大哥那麼不正經,一定是他罵的才是。陸大哥,交朋友一定要交那些品德端正的,這種插朋友兩刀的可不行。你…得注意防範才是”說著,那小小的人影踮起腳尖,努力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男人間互相安慰一眼的豪爽動作惹得陸雲齊有些失笑。她身上的香味,還縈繞在鼻尖,經久不散。但佳人已經遠去,他看著方才那倒影過兩人交織身影的牆壁,不禁莞爾一笑。
她…不相信啊景,反而跑過來提醒他交友要小心。從來沒有人會擔心他,因為他什麼都會努力做到最好,所以也自然而然的彷彿已經沒有了需求,已經刀槍不入,冰冷成霜。
再次看見啊景,陸雲齊得意的眸光一閃而過。後者打量了他一番,不可置信的搖頭喃喃自語“怎麼會?她上去時明明……”明明像要吃人一樣的兇神惡煞?陸雲齊劍眉高挑,長腿交疊癱在美人踏上拿出隨身攜帶的佛經已經靜靜看了起來。
自從有了喬心語,蘇溪失寵了。白叔,白錚,文文,小夏,林染,甚至娘親大人便開始轉移了注意力。那個嬌軟,白白胖胖動不動就喜歡親得人一臉口水的小娃娃成了團寵。此刻,喬叔正著急的看著蘇三林懷中的小女孩,一雙眼睛恨不得粘上去。
“小心語,來,蘇伯父抱抱,舉高高”
“小心,小心。她還小,會嚇到她的”喬叔怒瞪,搶過小娃娃。後者還在對著蘇三林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傻笑,口水流到了下巴全數蹭到父親身上。喬叔也不生氣,無奈一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陸雲齊看著那天倫之樂的父女兩,忍不住心裡的柔軟化成了一灘水一般。他也有女兒,她那麼小的時候自己南征北戰從沒有這樣抱過她。後來,她長大了,也與他生疏了起來見到他就躲著遠遠的。
蘇溪轉頭,正一眼看到陸雲齊微微閃爍的目光。內心一震,想起來他好像也是有一個女兒。面前是喬叔父女兩明媚的笑臉,所以觸景傷情嗎?他是不是還記掛這原配崔夫人?
“陸大哥也有一個女兒吧!”
“嗯,她叫茵茵。已經四歲了”陸雲齊簡潔的回答道,收回了目光鎮定的拿起桌上的茶優雅的飲了起來。
蘇溪溫柔一笑,正好看見周景對著自己一臉興趣,“景公子,可是蘇溪有什麼招呼不周的地方?”
“蘇姑娘,你家的茶葉真奇怪。喝起來清涼,入口甘甜。不知道是什麼茶葉?”
“薄荷茶。有清涼解暑的功效。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景公子若是喜歡,蘇溪送你一些”。
“叫我景哥哥就好,叫公子太生疏了”周景美目微揚,俊美的容顏顧盼生輝。
“好的,景哥哥。你也別叫我蘇溪姑娘了,有些奇怪”
“溪兒”
那般深情的呼喊,就連父母都沒有過。蘇溪瞪了他一眼,臉上紅霞漫天有些不滿“蘇溪,我有名字”周景搖搖頭,一記媚眼飛了過來大白牙閃亮奪目,笑容可掬“溪兒”
陸雲齊不著痕跡的沮喪了目光,他羨慕也嫉妒著好友可以那麼肆無忌憚的叫她溪兒,蘇溪雖然氣惱卻也隨他胡鬧。那麼自己呢?是不是也可以…。可以叫她乳名,可那獨一無二親密的稱呼已經被景佔了去。
崔氏已經回來了,如意樓和書齋蘇溪也轉交給了喬叔。兩家人一如既往的親密來往,蘇三林喜歡和喬叔聊天,而陳氏和崔嬸便一起搗鼓些衣服布料。淩霄閑來沒事便進府教導文文武功,周景那花花公子雖然沒有個正形可詩詞歌賦上卻是一把好手。藉著教導文文的身份,讓蘇三郎和陳氏奉為上賓。陸雲齊作為恩人,自然也住進了蘇府。蘇家的院子不大,卻難得的精緻特別是在這偏遠的南郡一隅。院子裡種了顆松樹,搭建了葡萄棚子,中間還有蘇溪的紫藤花。花下是一方石桌,夏天坐在花下,讀書,納涼觀景都是愜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