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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溪以為劉氏已經夠刁蠻霸道的了,沒想到舅媽竟然壞出了新高度。與劉氏的光明正大的壞不同,舅媽更為虛偽和冠冕堂皇。而舅舅陳雙和蘇二郎差不多的莊稼漢子,只是陳雙個子矮小點,眼睛細小微狹。見陳氏帶著夫君和孩子回來也沒有想象中的熱情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來了?”“二哥,嗯,聽說娘傷了手我們回來看看。”陳氏恬靜的笑了笑道。讓蘇溪和文文叫“舅舅。”“是四丫頭啊!轉眼都這麼大了。”陳雙打量這蘇溪詫異道。
“舅舅好”蘇溪往後一步躲開了他的注釋心裡感到怪怪的。陳雙笑著應了一聲便招呼著蘇三郎進屋喝茶。屋子不大正中間擺了兩個牌位,右邊簾子隔著後面便是陳雙夫妻的耳房了,而陳大夫妻則是住在老房子裡。外婆跟著陳雙夫妻住平時也要幫大房的人帶孩子。地裡的活計是兩家一起做,老爺子也還硬朗,幹起活來一點不比年輕人差。“娘”陳氏上前呼喊了一聲連忙伸手幫陳老太太扶助那要倒塌的稻子杆。“雲兒!你怎麼來了!最近不忙嗎?三郎呢?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陳老太太和想象中的一樣慈愛可親,她明明是比蘇老太太小個七八歲,可是常年的勞作卻讓她看起來猶如六十了一般滿頭白發。莊稼人的辛苦,韌勁,歲月的風沙都體現在她的臉上。皺紋深深,在眼角盤旋。平靜的眸子是一種無爭的寧靜。淡然。
蘇溪由心底喜歡這個外婆,她是唯一一個發自真心對蘇家好的長輩。陳氏上山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傷了手現在在家裡修養。“你就別瞎猜了,沒有的事。三郎對我們很好。”便宜娘說著,把蘇文文帶到陳氏面前。“文文都這麼大啦,來姥姥抱抱。”
娘,使不得。你手受了傷。而且文文這孩子很胖的,還是有點重。我都費力。”
話落。小鬼可不滿了撇了唇道“我不胖,我這個是虛肥,虛肥!!”話落全場的人都笑噴了,蘇溪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文文,你看看你那個小肚子。哈哈哈”小家夥拍了拍肚皮有一點悶響聲,耷拉著腦袋半天才欲哭無淚的說“那麼我以後就少吃一點點好了,就一點點哈”。
“真有你的。”陳氏笑道將文文抱進屋。客廳裡放著許多新收的地薯早上來不及收的碗筷和亂七八糟其他的東西。蘇溪皺了眉頭看來平時裡舅媽是不幹家務嗎?老太太尷尬的笑了笑“這幾日忙著走親戚所以沒有來的及收拾。”
“沒事的,我們家也是,要是沒有溪姐也是一樣的亂啊!”便宜娘說著撩起袖子就要收拾碗筷。見此蘇溪搶了過去“娘,你好久沒有見外婆了。你就陪她老人家聊聊天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喲,這四丫頭可真是勤勞能幹。”陳齊氏酸酸的道。鄙夷的看了眼陳氏的衣著和穿戴。又說“我家園姐在鄭地主家做丫鬟一個月也是八錢銀子。上次回來就學會了做什麼,芙蓉湯老太太可愛吃了。村裡的人都誇她長得好有氣質。三妹啊!不是大嫂說你,窮巴巴的日子也是你才過的下去了。園姐說了,鄭家三小姐要出閣了,需要找一個陪嫁丫鬟。我見四丫頭人長得水靈有勤快能幹才告訴你這個訊息的。你不如考慮考慮吧!過去幾年前賺到了,閨女別人也幫您養大了。說不定以後還能爬上床做個主子什麼的。你一家老小可是享不盡的富貴了。”齊氏說著便宜娘半天也沒回話,蘇溪拿著碗手也忍不住顫抖了。便宜娘該不會真的相信了吧!“謝謝大嫂,只是溪姐是我的長女。無論如何我是不願意她去給人當牛做馬的,我這做孃的心裡疼痛啊!”蘇溪紅了眼眶心裡溫暖極了哽咽著“娘,溪兒會努力幫您幹活的。”“老大家的,你胡說什麼?”老太太也被氣到了用手指指著齊氏怒瞪了一眼。